我突然问：&ldo;你和清风道长是不是曾经谈过不少话?&rdo;

清雪道长似乎并不感到讶异：&ldo;看来观主已经跟你说过了。

&rdo;他说，&ldo;没有。

我并不常和他说话。

他常待在写字间里装饰书籍。

在某些场合我倒听过他和别的道徒谈论他的工作;例如明阳，或淸廉。

再说，我很少到写字间去的，多半都待在我的药房里。

&rdo;他朝着疗养所的房舍点了点头。

&ldo;我明白。

&rdo;我说，&ldo;那么你并不知道清风是否有幻象了?&rdo;

&ldo;幻象?&rdo;

&ldo;举例来说，就像你的药草会使人产生的。

&rdo;

清雪的身子变得很僵硬：&ldo;我跟你说过了，那些有危险性的药草，我都很谨慎地收藏起来了。

&rdo;

&ldo;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rdo;我急忙澄清，&ldo;我所说的只是一般幻象。

&rdo;

&ldo;我不明白。

&rdo;清雪坚持道。

&ldo;我是在想，一个道士夜晚在大教堂里闲荡，根据观主所言‐‐在禁止时间内进入那里的人……可能会有不测之事发生。

哦，正如我所说的，我是在想说不定他有什么妖魔的幻象，因此才会跌落悬崖。

&rdo;

&ldo;我说过了，我很少到写字间去，除非我需要一本书的时候;但依据教规，我自己有一间植物标本室，就在疗养所里面。

我只知道清风和明阳，淸廉比较接近，当然，还有……淸月。

&rdo;

就连教授也察觉到清雪迟疑的语气，我自然没有忽略：&ldo;淸月?为什么说&lso;当然&rso;呢?&rdo;

&ldo;淸月，藏经阁的助理管理员。

他们的年纪差不多，又曾一起当见习道士，因此比较谈得来。

所以我说&lso;当然&rso;。

&rdo;

&ldo;啊，是的。

&rdo;我说。

令教授惊讶的是，我竟没有再追究这件事。

事实上，我很快地改变了话题：&ldo;我想或许我们该去参观一下三清殿了。

你愿意当我们的向导吗?&rdo;

&ldo;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