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不愿与这个华裔女人纠缠，想尽快结束与她的谈话，他摇摇头道：&ldo;我家在印度尼西亚，路过仰光，想远留几天，我准备到巴黎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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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

&rdo;女人眉毛一场，现起两个笑涡，说着往前凑了凑，一股浓烈的法国香水味刺激着龙飞的鼻子。

龙飞往后挪了一下身于。

那女人善谈，一忽地聊到仰光的名胜古迹，一忽儿又扯到印度尼西亚总统的轶事，一忽儿谈到香港电影，一忽儿又讲起巴黎女人的时装。

龙飞恐怕影响正事，想尽快摆脱她，于是站起身来，说道：&ldo;我想到里面看看。

&rdo;

女人也站起来，扯开随身带的那个奶黄色的小皮包，&ldo;我这里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不知你认识不认识?&rdo;

龙飞抬头一看，一下惊呆了，那照片上的女人正是白薇，是在南京中山陵前照的，十四年前那个少女的影子又浮现在他面前。

&ldo;我还有件东西。

&rdo;女人说着解开薄薄的上衣，蝉翼般的胸衣上现出一个pp型金质纪念章。

原来她就是白蔷，白敬斋的大女儿。

&ldo;请跟我来。

&rdo;白蔷小声命令道，龙飞随她走出休息厅，来到迷人宫外面的花园里。

桂花飘来阵阵清香，二人穿过常青藤，来到紫丁香丛边的一个小双人椅坐下。

这里很静，没有一个人。

&ldo;礼物带来了吗?&rdo;白蔷紧张地问。

龙飞点点头。

&ldo;快给我。

&rdo;

&ldo;不，我要亲自交给你的父亲。

&rdo;龙飞平静地说。

&ldo;什么?你想亲自请功?&rdo;白蔷不满地问。

&ldo;当然，我不想再回去了，你们在外面过着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生活，可我们像地老鼠一样熬着日子。

&rdo;

&ldo;我知道你们够苦的，妹妹也一定很苦……&rdo;白蔷说到这时，鼻子一酸，眼泪涌了出来，她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

龙飞叹了一口气，&ldo;她变多了，可没有照片上的风采喽，现在正是大陆上生活最困难时期，窝头、咸菜，比你们差远了，整天牛奶、面包、罐头……&rdo;

&ldo;阮明怎么没来?&rdo;白蔷忽然问道。

&ldo;他被你妹妹干掉了。

&rdo;

&ldo;为什么?&rdo;白蔷听了，神经有点紧张。

&ldo;他把发报机丢在路上了，又不肯交出全部经费。

&rdo;

白蔷仰天松了一口气，倚在椅背上说道：&ldo;怪不得没有发报。

你在那边是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