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地吞吐着雪茄烟。

&ldo;好吧。

&rdo;布莱克说。

&ldo;那就这么说定了，汤米，&rdo;马斯说，&ldo;有人在下大赌注，认定你会赢呢。

这可是玩儿真的‐‐没什么猫儿腻。

从形体、力量、年龄以及成绩各方面看，你都合乎新拳王的标准。

这是大势所趋。

可是你一不留神也许就失去机会‐‐千万别天真到以为拳王的腰带唾手可得‐‐拿到手里才能算数。

明白吗?&rdo;

布莱克站了起来：&ldo;噢，我真搞不懂你中了什么邪，托尼，&rdo;他拖着委屈的腔调说，&ldo;你用不着这么对我泼凉水!我有自知之明，你该相信我!……唔，这位亨特先生，很高兴见到了你。

&rdo;

亨特抬起眉眼看了他一眼，算是回了个招呼。

&ldo;再见啦，托尼。

两个礼拜后再见。

&rdo;

&ldo;一定。

&rdo;

门轻声关闭了。

&ldo;你瞧啊，&rdo;亨特懒洋洋地说，&ldo;你是不是太把那杂种当回事儿了，托尼?&rdo;

&ldo;我怎么想嘛，&rdo;马斯轻松地说，&ldo;那是我自己的事。

可是我得告诉你一点：镶在我嘴里的金牙，谁也甭想抠了去。

&rdo;他两眼看定亨特，亨特耸了耸肩膀。

&ldo;现在嘛，&rdo;这位竞技运动的倡导者换了种语气，同时又把双脚举到他的胡桃木台子上去了，&ldo;回过头来说说巴克，也就是那个霍恩吧。

那真是上帝送给孩子们的礼物。

我跟你说，亨特，你也许要错失良机了‐‐&rdo;

&ldo;我也会守口如瓶的，托尼，&rdo;运动健将低声笑着说，&ldo;顺便问一句，那个格兰特是打哪儿起家的?&rdo;

&ldo;疯狂比尔么?&rdo;马斯斜晚着他的雪茄，&ldo;你到底指望些什么?早在那大名鼎鼎的野牛带着喀斯特骑马遛弯儿的时代，他就跟巴克在一起，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rdo;

亨特咕哝着说：&ldo;那么，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我也犯不着去得罪那个疯子比尔了……&rdo;

疯狂比尔&iddot;格兰特坐在托尼&iddot;马斯为他精心设置的办公室里。

从这个神殿发出的每一个神秘或暖昧的指令都会使机制复杂的牛仔竞技运动整个发生变动。

办公桌上乱糟糟的：无数熄了火的香烟头儿、半截子雪茄棒躺在桌面上，活像尸横遍野的战场。

格兰特对此全无意识，吸完烟就随手一丢，日日堆积在那儿，而备在一边的半打烟灰缸却一直干干净净。

格兰特跨坐在办公桌后转椅的扶手上，好像那是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