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灯光突然熄灭

古川万十被杀之后，幽谷一伙人又成了被审查的对象。

他们逐个被警长找去，都说没有见过古川万十，然而谁也不能提出自己不在杀人现场的有力证据。

因为在得知古川万十被六助带来剧场后，大家便分开了，没有在一起，所以不能互相作证。

熊谷久摩吉、细木原龙三、红花子、柳绿子，还有深山恭子，也都受到传讯。

奇怪的是他们也都各自单独呆着，也不能提供自己不在现场的有力证据。

看来这起案子比上一起更棘手，等等力警长的脸色阴沉沉的。

警长再一次把大家召集到屋子里，以威胁的口吻说：&ldo;你们都找不到自己不在现场的证据，这很不正常，里面一定有鬼。

是的，一定有!&rdo;他用拳头用力地敲着桌子，糟糕，桌子上的一瓶墨水被他震倒了，弄得警长满手都是墨水。

他的火气更大了，&ldo;谁把墨水放在这里?……什么，原来就放在这儿?……谁在吃吃地笑?&rdo;

&ldo;是我。

&rdo;一名警察报告说。

警长就象没有抓到贼拿自已的孩子出气一样，对着那个警察大声吼道：&ldo;混蛋!办案的时候不许笑!注意警戒!&rdo;他摆出一副威严的神态，样子很吓人，真使人有点不寒而栗。

他宣布，&ldo;既然你们都拿不出证明自己不在现场的证据，这就说明你们都在隐瞒案情。

对了，你们一定知道内情，互相包庇，这就是你们合谋作案的证据。

&rdo;

&ldo;警长先生，您这么说毫无道理!&rdo;半纸晚钟大声地抗议。

&ldo;我们事先根本就不知道会发生杀人案，所以也根本没想去找什么证据。

现在拿不出证据来，完全是正常的!&rdo;

&ldo;半纸晚钟君说得对，我们没有证据，恰恰证明我们是清白无辜的!&rdo;灰屋铜堂气哼哼地说，此刻他好象一匹被激怒了的烈马。

&ldo;对，对，如果事先预谋，有所准备，怎么还不能制造一个互相证明不在现场的证据来?&rdo;芦原小群也开口了。

&ldo;对，要是合谋，一定会这样做的，各位，你们说是不是?&rdo;柴田乐亭也在帮腔。

大家齐呼：&ldo;对，是这样!&rdo;

一时间满屋子被传讯的人一窝蜂似地骚动起来，警长气得毫无办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幽谷先生说话了，他不慌不忙的，好象他并不是被传讯者，而是一位调解人，要打破双方对峙的僵局。

&ldo;喂，各位，静一静，请听我说，现在不是同警长先生辩论的时候，重要的是尽早抓住杀人凶手，警长先生，您说是吗?……&rdo;

&ldo;……&rdo;棒槌学堂&iddot;出品

&ldo;您刚才说，没有一个人能拿出证明自己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这恐怕不准确吧?至少有一个人能拿出这样的证据……&rdo;

&ldo;谁?&rdo;

&ldo;就是在这屋子里的田代信吉先生，当时您把他当作最大的嫌疑犯，正在审讯他。

&rdo;

幽谷这么一说，警长无言以对，火气也有点儿消了。

他叹了口气说：&ldo;唉，我们这些当差的，跟你们一样，吃的都是配给粮。

挣钱不多，管事不少……&rdo;警长象一个勤劳正直的普通人，叙述着自己的苦衷。

大家对他的反感被他的这些话化解了，又开始同情起他来。

&ldo;唉，真难为大家了，可是这也没有半法呀!这不，案子刚刚有点头绪，舞台上又出事了……噢，我差点把田代信吉这个茬给忘了。

喂!田代信吉，到这里来一下!&rdo;

&ldo;是。

&rdo;田代信吉好不容易才恢复了知觉，两眼惺松，无精打采，好象刚刚睡醒的样子。

&ldo;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