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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堂心绪飘飘,又镇定下来,摸一摸耳朵,试图转移话题。
“真心”
和“玩儿”
到底是什么感觉?他已经快拿不住封路凛了。
他总觉得,事情在朝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同时又是他正期待着的……风堂进入一种恶性循环里,他想要试试看,又拼了命想躲。
不是有人说过吗,为了避免结束,就要避免一切开始。
风堂……你怎么变得这么忸怩了。
横竖一抹脖子,一腔热血的事,魂牵梦绕这么多天,值么?
豆捞馆里忽然换掉了bossanova,开始播些港台情歌。
风堂忽然开口,说现在被放歌的这两位歌手,唱了那么多歌,好像爱过很多人一样。
其实看看他们的老婆就知道了,都是择一人终老。
封路凛点头认同,扯开外套的一边,敞开透气,说:“你想得挺多。
他们只是唱出来而已,写词的才有故事。”
风堂没吭声,想起有一句唱,听歌的人假正经,写歌的人最无情。
看着风堂的侧脸,封路凛忽然很想问,你身边经历过多少个男人?他知道风堂是,但也想知道,那些“受”
都是怎么样的。
他问出口了,风堂沉默一阵,说:“真正开过房的少。
你要想知道,我给你讲个印象最深的。”
封路凛说,好。
风堂说,那你不许吃醋。
封路凛想了会儿,觉得不可能,摇摇头,还是说:“但我喜欢听你讲你的事情。”
风堂摸根烟叼上,没点燃,低缓道:“就以前出去应酬,有人给我叫过鸭子。
说是鸭子其实不太尊重,应该说叫过’会玩的’。
那晚我在酒店还没脱裤子,做之前聊了天。
他像是心情不好,跟我说他去楼下小卖部买纸,朝老板要最好的,说擦嘴用。”
他正准备摸火机,封路凛就给他点上了。
风堂笑一下,继续说:“老板给了他最便宜的,他一摸纸觉得太糙,就质问老板。
老板说,你擦后面跟擦嘴有什么区别?他就特别难过。
结果那晚他说完这个事,我说我不上你了。”
封路凛忽然出声提问:“怎么不上了?”
“他为了钱来卖肉体,我为了欲望去进入肉体……”
风堂深吸一口烟,鼻尖绕起白雾,“那不就一样了么?”
封路凛说:“你和他怎么能一样。”
风堂摇摇头,固执道:“别绕我弯子。
本质上是一样的。”
“其实我,家庭也挺特殊。”
封路凛深吸一口气,说,“我爸当年在当地算比较成功,所以对我要求也很严格,挺累的。”
他住了嘴,不敢再多说,只希望风堂能找到些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