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巧笑了，说：&ldo;老师，你好像我的第二个妈妈。

&rdo;

&ldo;你是我的学生，我希望你一生幸福快乐，其实每个老师都这样的。

&rdo;

……

李蔓从医院回来，正午的暖阳挂在天空中，光芒万丈，李蔓是走回来的，二十多分钟的路程走得背脊发热，冷风打在身上觉得舒畅。

小区门口的路边上停着一辆黑色别克，李蔓瞥了一眼车牌，她停下脚步，果然，李建忠从后视镜看到她立马下车叫她，很急切，大概生怕她走掉。

李蔓轻拢着单肩包，&ldo;有什么事？&rdo;她很平静，就像河面平滑的薄冰。

李建忠从后备箱里拿出两大袋东西，说：&ldo;前段时间和她去旅行买的特产，吃的用的玩的都有。

&rdo;

李蔓双手插在呢大衣的袋里，她没有伸手，说：&ldo;不用，我不需要这些。

&rdo;

李建忠：&ldo;拿回去看看，要是不喜欢就扔了。

那套别墅我已经找人设计装修了，爸爸知道你不会去住，那边风景挺好，以后你得空了就去度度假，你妈很辛苦，为你操心这操心那，要是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不要让自己太累，如果你妈买房还缺钱，我来贴，行不行？小蔓，别一直拒绝爸爸，爸爸知道亏欠你，也一直想补偿你，对你好点，可你总把爸爸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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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蔓垂眸，看到呢大衣的衣角，这是黄美凤上次寄来的，很厚实很暖，可能款式不是很新颖。

她说：&ldo;我不是把你拒之门外，是你太让人失望了，小时候别人都有爸爸在家里支撑着，可是我家就我妈，一个月不见得你来一个电话，从你开始出去做生意到你们离婚，你一直是这样，你要补偿我，可我没有办法回到小时候了。

现在你给的这些我不是很缺，但你给了我也就拿了，说句不好听的，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那套别墅已经够了，你只要顾着你自己的家庭就好了，我听说她判了三年还是四年，以后出来了指不定要靠你养一辈子，我自己有双手我可以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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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忠拉过她的手把东西塞到她手里，说：&ldo;东西你先拿着，不喜欢可以扔。

你以后结婚生孩子，用钱的地方多着，你是我女儿，以前没尽到责任，以后要尽到责。

小蔓，爸爸是错了，爸爸不否认。

&rdo;李建忠拍拍她手，&ldo;快放假了吧，放了就回去多陪陪你妈。

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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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ldo;你要是和邺坤真走到那一步别忘了通知我一声，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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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车消失在柏油路尽头，李蔓提着两个大袋子往楼上走。

特产也就那样，李蔓对这些没多大兴趣。

李蔓再次见到陈玉是在学期结束后的教师会议上，她瘦了一圈，精神似乎不太好，从前碰面她都是笑着的，走进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很阴郁，边上有人窃窃私语，李蔓和徐荞坐一起，当做没看见。

陈玉来做一些交接工作和结算工资，上次周蔚初出事后她没来过学校。

散会后几个和她关系较好的老师相继安慰她，李蔓整理资料和笔记，徐荞拱拱她手臂，问李蔓走不走。

李蔓头也没回，和徐荞一起回去。

徐荞说：&ldo;这也算恶有恶报了吧。

我听傅明说陈玉她女儿在牢里跟精神失常一样，估计是受不了坐牢的苦也受不了自己撞死人的事实，心里压力太大脑子就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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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蔓：&ldo;如果是我的话，我也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