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知道。

&rdo;波尼夫人从容反问，&ldo;中庭花园原来就不是密闭的，只要穿过灌木丛，从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进入花园。

至于监控覆盖的问题，超过了我的职权范围，我并不知道外围有没有监控死角。

但如果他们可以通过死角偷偷折返，那么其他任何人都可以通过死角进入花园而不被发现，这一条就无法作为证据去指控殿下是凶手。

&rdo;

池奥被她噎了一下，连忙往回找补：&ldo;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假设，同样的你所说的也并不能证明殿下不可能是凶手。

&rdo;

波尼夫人淡定道：&ldo;我只是叙述我的所见所闻，不在没有证据的时候作无谓的假设。

&rdo;

证词进行到这一步，又陷入了你来我往的胶着辩论之中，谁也无法说服谁。

蕾格夫人又认真听了许久，直至过午大家都有些精神疲惫，才听她一敲法槌，说：&ldo;今天的裁判到此为止，二次裁判在下周二早上，地点还是机甲系会议室。

期间的两天时间给双方继续收集、提交证据，也请学生会利用这段时间重新测算花园外围的监控范围，希望我们在下次能够得出结论。

&rdo;

她一说完，立刻收拾法条和法槌离开，波尼夫人谁都没有理，紧随其后离开了会议室。

诺亚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再次吃下了基因伪装药，他和罗汀在小镇的咖啡馆里碰头，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罗汀全程眉头紧锁，诺亚看不下去了，说：&ldo;你想说什么就说吧……&rdo;

&ldo;你什么时候知道波尼夫人就是法博教授的前妻，又是什么时候跟她联系作证？&rdo;罗汀脱口而出，然后发现自己的重点有些不太对，&ldo;不不不，重点是……你怎么能让她帮你做伪证？事实是我们从和池奥分别的地方到木屋，是有一段时间真空的，毛嘴兽并不能帮助我们证明这段真空期是长还是短。

&rdo;

&ldo;有什么关系呢，我并不是要靠这个证词洗脱嫌疑，只不过是一个争取时间的手段罢了。

&rdo;诺亚和他窝在咖啡馆的角落里轻声交谈，外人看起来和和气气，实际已差点吵起来了。

&ldo;池奥把证据都摆上台面，却没能一击击溃我，这是很不明智的。

我不缺乏洗脱嫌疑的方法，只是这都需要一点时间，我不单要证明这件事我是无辜，更要证明我是被陷害、被冤枉，八卦流言往往并不计较真假，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爆点，用来毁坏皇室的名誉，我不允许。

&rdo;

&ldo;你是什么时候和她联系的？会不会留下什么有迹可查的蛛丝马迹？&rdo;

&ldo;当然不是由我出面直接联系她，我暗示斐宁一下，他就去做了。

&rdo;

斐宁实在是一个很好的追随者，他好像无时不刻能够体会到上位者的需求，并且不择手段找到解决办法，罗汀几乎可以想象那张白白胖胖的笑脸说&ldo;我办事就请殿下您放一万个心&rdo;时的表情，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ldo;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rdo;

&ldo;这和我们的私人交情没有关系……&rdo;诺亚无奈地笑了笑，&ldo;就像你们做的前沿研究，总免不了会触碰一些灰色地带，我们也是一样。

&rdo;

罗汀虽然觉得这个比喻十分不恰当，但他没有去反驳诺亚，只是更加困惑地回到了第一个问题：&ldo;波尼夫人为什么会同意帮我们作伪证？这件事对她全无好处。

&rdo;

&ldo;怎么会是全无好处呢？你们这些科学家最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你心里不知道吗？&rdo;诺亚有些好笑地看着他，&ldo;你还记得我们在图书馆看到的目录，和布冯档案并列为头号权限档案的另一份‐‐赛斯特档案吗？赛斯特家就是波尼夫人的本家。

波尼夫人因为研究太过超前而被当局调查，为了不连累法博教授才提出离婚，当年也是沸沸扬扬一桩八卦，虽然知情人大多已离开学院，但是只要花心思去调查，还是可以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