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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开着那辆凯美瑞送我回家,但他自己得回殖民路弟弟家住。
绑架发生之后他一直住在那儿,睡客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需要回家拿些衣服。
若非如此,我会打电话叫辆出租车。
我搭地铁很自在,很少觉得不安全,可是口袋里揣着一万元现金还去坐地铁,似乎省得过头了。
万一真碰到抢劫,肯定会觉得自己愚蠢之极。
那笔钱是付给我的定金,两捆百元大钞,每捆五十张;这两捆钱和拿去赎弗朗辛&iddot;库利的八十捆一模一样。
对于应该收多少费用,我一向很头痛,但这一次我省了作决定的麻烦,凯南把那两捆钱丢在桌上问我这样够不够,我说他付得太多了。
&ldo;我出得起,&rdo;他说:&ldo;我的钱多得是。
他们没有榨干我,还差得远哪。
&rdo;
&ldo;你付得出一百万吗?&rdo;
&ldo;要出国才行。
我在凯曼斯群岛开了个户头,里面有五十万。
下面的保险箱里有将近七十万。
如果我打几个电话,其实应该可以在纽约凑到三十万。
因此我常常想‐‐&rdo;
&ldo;想什么?&rdo;
&ldo;哦,只是胡思乱想。
比如,假如我付了一百万,他们会不会让她活着回来?或者说如果我在电话上的口气缓和一点,如果我礼貌一点,拍拍他们的马屁之类。
&rdo;
&ldo;他们还是会杀她的。
&rdo;
&ldo;我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可是我怎么能确定呢?我没有办法阻止自己不去想是不是有哪一件事我应该做却没有做。
或者我一开始就来硬的,不确定她还活着,就一毛都不给。
&rdo;
&ldo;他们打电话来时她可能已经死了。
&rdo;
&ldo;但愿你说的是真的,&rdo;他说,&ldo;可我不能确定。
我一直在想,我本来一定可以做些什么,把她救回来。
我一直都觉得是我的错。
&rdo;
我们从高速公路回曼哈顿,先走海岸公园大道,然后由高恩努斯进隧道。
当时交通并不拥挤,可是彼得开得很慢,时速很少超过四十英里。
刚开始我们没怎么讲话,似乎静默似乎会一直持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