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苏远，原来你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rdo;

&ldo;可能吧。

&rdo;

&ldo;那为什么我不行呢?&rdo;这句话跳过了大脑的监控，脱口而出。

宋舒扬自己也有些惊讶，不过并不后悔问出来。

他想知道答案，想知道自己在哪里走错了。

苏远怔忡，他一时没能领会宋舒扬的话。

他不行?什么他不行?他什么不行?

好不容易转过弯来，苏远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ldo;有人说我文盲，没想到你比我更文盲。

你死我活，你死我活，这样的关系里，哪里还能进入第三个人?你想怎么样，半死不活么?&rdo;

&ldo;……&rdo;

&ldo;你没什么不行，你只是太内敛了。

&rdo;想了想，苏远道，&ldo;很遗憾，你对我的威胁不够刻骨铭心，而且你这货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犯病囚徒把自己置身于半死不活的境地。

我这样说你会不会舒服点?&rdo;

完全没有。

宋舒扬自嘲地想，这是他听过的最刻薄的话。

&ldo;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离开监狱呢，只要你甘愿，其实在那里更安全。

&rdo;

&ldo;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相生相克，不如相忘于江湖啊。

&rdo;

宋舒扬沉默几秒，笑起来：&ldo;谁说你是文盲，那人肯定瞎了眼了……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去监狱，我让你去一次又何妨，反正你最后还是会回到我这里，我等着你们相忘。

&rdo;

苏远得到想要的答复，总算松了口气，抬腿就要出发。

看他那副得意的样子，宋舒扬忽然想要报复他一下，于是他说：&ldo;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

&rdo;

苏远停下脚步。

&ldo;你是个犯了病的囚徒，看到的只是那个绑匪的冰山一角。

现在你从监狱这口深井中跳了出来，我很期待，当你看见他创造的完整天地时，会有怎样的心情。

&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显然，你还不够了解他。

郁辰让所有人胆寒，无论是他的同盟，还是他的对手，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rdo;

不知道为什么，苏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陡然窜过一些念头，他却一个也抓不住。

不是不能抓，而是不敢抓。

虽然不愿承认，但他一直有这样的隐忧，宋舒扬说得没错，他并不了解郁辰。

苏远乘着机密处的车子来到监狱的大门口。

门卫对他的印象很深刻，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出狱时，用恋恋不舍的目光回望的犯人，也是唯一一个越狱后，还能兴高采烈地回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