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久了，还是周恒远跟她说了个大概，实情却没人知晓，也无法考证，当时的那个小设计院如今已经不在了，无法核实事情的真伪。

光凭这一个真假难辨的线索，很难判断什么。

况且如今的赵培，大小算是一个设计院的设计部长，无论如何也不该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比起短期的利益，自己的前途更重要吧。

楚晗还是决定从项目本身着手，查一下这个赵培是不是真的没有动什么手脚。

倘若没有也不过是耗费了她自己的精力没什么损失，倘若对方刻意为之，最后还让简旸背锅，可就不能怪她了。

当初项目公开招标的时候楚晗也有留意过，后来经过各个部门商议之后决定不参与竞标，一来是预期利润达不到他们的要求，二来不是他们单位的主要设计方向。

项目投资方是一个本地的注册在外地的上市公司，楚晗查从负责项目的招标代理公司到项目投资方的负责人，挨个儿寻找，终于找到一个能够联络的。

投资方前期部项目负责人的秘书许阳跟她算是有点儿交情。

让她没想到的是许阳跟郝娜居然是大学同学，之前跟郝娜签好合同以后还没有单独见过面，好歹她们有沈浩轩这个共同的好友。

于是楚晗终于经过托了很多人千辛万苦买到了三张最近很火的一部歌剧的门票，约了两人一起去看，制造了一个见面的理由。

看完歌剧出来楚晗立刻邀请两人前去自己预约好的京城最有名的一家海鲜餐厅吃饭，郝娜自然是立刻答应，略有犹豫的许阳最后也跟着一起去了。

楚晗的目的是向许阳打听，显然郝娜的目的是向楚晗打听林昭的事情，两人各怀心思。

&ldo;楚晗，前一阵林昭向你求婚的新闻我都看到了，你们是真的吗&rdo;，郝娜也不是心直口快地问她。

&ldo;那是林大少爷的恶作剧，我一个小秘书哪里值得他看上啊&rdo;，楚晗笑着回答。

&ldo;话也不能这么说，男人嘛，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看你当时也没答应他，他没准对你会对你更上心呢&rdo;，许阳也参与到了她们女人的八卦里来。

&ldo;就是，很多人都说你这一招欲擒故纵用的很好呢，林大少爷八成对你是认真的&rdo;，郝娜撇撇嘴道。

&ldo;拜托，还欲情故纵，我们两个人最多就是工作上的交集，算是合作伙伴而已&rdo;，楚晗无奈道。

&ldo;林昭那么优秀的男人，别说结婚了，就算当男朋友交往一阵也好啊&rdo;，郝娜不无羡慕道。

&ldo;一个花花公子，有什么好的&rdo;，楚晗不懂她的审美。

&ldo;越是无情的人越是情深，你不懂吗&rdo;，郝娜得意洋洋地看着她，颇为自己的理论高兴。

&ldo;她怎么会懂，我怀疑楚晗根本没谈过恋爱吧&rdo;，许阳调侃她。

&ldo;你们别尽说我的事情呀，你们最近都忙不忙呀，许阳，你们不是最近刚把三期那个项目招完标么，要开始忙了吧&rdo;，楚晗终于找了一个可以谈工作的契机。

&ldo;是啊，招标完了就要开始盯设计了，有的忙了&rdo;，许阳探口气道。

&ldo;你们这次怎么招了那个设计院啊，当时不是听说还有更好的单位竞标么&rdo;，郝娜当然也知道他们那个项目。

&ldo;恩，之前一直有意更好的那家，后来这家报价各方面都更有优势&rdo;，许阳解释道。

&ldo;但是这家实力应该比不上前面那个吧&rdo;，楚晗道。

&ldo;明显比不上啊，但是当时招标文件专家审核过之后也确实感觉很蹊跷&rdo;，他顿了顿低声道，&ldo;这里面应该还有其他事儿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