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这么久，杨歌都有些习惯苍舒玉的毒舌了，一天不被骂甚至浑身难受，他一乐，“我饿了……咳咳咳，你会熬鸡汤吗？”

苍舒玉随手抽出一张纸巾，口中念了几句咒语，竟是捏了个带着厨师帽的纸人出来。

那纸人甫一落地便华为成年男子的模样，优雅地向苍舒玉鞠了一躬，便匆匆飘到厨房开始做饭。

杨歌眼睛亮亮的：“哇。”

“等你病好了就教你，”

苍舒玉对枕边人还是很大方的，以往不准备那么快让杨歌学的术法也没了那么多的禁忌，不过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略有些迟疑道：“你……想吃那只天使吗？”

杨歌神色骇然，因为生病而变得有些缓慢的语速一瞬间恢复正常速度，慌忙否认：“不是啊我为什么会想吃它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想吃它而且吃一只天使我会爆体而亡的你不要害我……”

苍舒玉眸光一闪，他捕捉到了一个信息：“等等，吃天使会有什么后果，你连这个也知道？”

杨歌该不会真的投靠了别的什么神吧。

“嗯？这是研究所告诉我的，”

杨歌一愣，“我……不能知道吗？”

只要你说一句我不应该知道，我立马装成一个单纯澄澈的傻子！

真的！

苍舒玉想起了之前被异管局带走的血液样本，他看着从被窝中探出头的杨歌，莫名觉得对方带了些小心翼翼的试探，苍舒玉放缓了神色，轻声道：“没事，只要你不想用这种方式来获得力量就好。”

说着他又有些疑惑，“异能研究所竟然连这个都告诉你？你不是已经脱离系统了吗？”

杨歌将自己往被子里团了团，似是有些底气不足，弱弱道：“我有渠道……”

杨歌自认为他与苍舒玉已经可以坦诚相待，于是又带了点小骄傲地炫耀：“自从我上次意识到研究所开始不按规章制度办事后，就一直有意培养我的人，另外周旭也在随时给我透露消息，所以我随时都可以掌握他们的动向。”

有时候甚至比异管局知道消息的速度更快。

“这样啊，”

苍舒玉垂下眼眸，“没想到你野心还挺大的。”

“这不挺正常的，”

杨歌说了这一番话后又忍不住偏过头咳嗽几声，还泛着红晕病气的双颊丝毫遮挡不住杨歌眼中的一丝锐气，他轻飘飘道：“这世上有哪个人不希望自己大权在握呢。”

苍舒玉有些怔愣，既然你想走至高路，之前又为何偏要放弃唾手可得的神力呢？

还想再问，杨歌却是翻了个身，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在苍舒玉的大床上闭眼准备睡觉。

第37章少年鲜衣怒马

杨歌的身体底子好极了，甚至都不用喝什么感冒药，喝点鸡汤，蒙头大睡一晚后当场满血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