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和鹿鸣抢位置。

能站在宋颖身后，也不错。

他又看了眼鹿鸣身前的林雀。

了然。

他忽然心里有些难受。

他们兄弟俩这是造了什么孽，都这么被姑娘虐。

他大度地对鹿鸣说：&ldo;让你了让你了。

&rdo;

站好位置后，摄影师头都大了：&ldo;鹿鸣同学，你个子太高了，挡到后面同学了，你能往后排站一点吗?&rdo;

鹿鸣不语。

孙泽说：&ldo;老师，这好办!等我们一下!&rdo;

他和沈晗扬走到鹿鸣身后的位置上，丢了几块石头踩上去，然后踮着脚尖站起，勉强总算没被鹿鸣挡住脸。

原本在中间位置的同学都往两面挪了挪，脸上大都没什么特别的情绪，都是一起玩儿的，犯不着为这么一点小小事拉下脸来。

站好位置后沈晗扬问：&ldo;老师，可以了吗?&rdo;

老师：&ldo;……&rdo;

摄影老师还想说几句，刘玉涛轻声说：&ldo;老陈，照片主要是拍给学生看的，既然学生没意见，那么就这样拍吧。

&rdo;

&ldo;行。

&rdo;摄影师把脸贴近相机：&ldo;孩子们别动了啊，看镜头‐‐&rdo;

&ldo;咔嚓‐‐&rdo;

&ldo;咔嚓‐‐&rdo;

&ldo;咔嚓‐‐&rdo;

随着三声响亮的快门声，毕业照拍完。

散场的时候，两边的学生先撤。

最中间的林雀和鹿鸣只能等其他学生走完了才能走。

好不容易等人走的差不多，林雀转身离开，鹿鸣却没动。

林雀侧身往旁边走，鹿鸣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到她身上。

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身体有短暂的僵硬，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也向他望过来。

视线相撞的瞬间，俩人皆是一怔，而后不受控制地扬了扬嘴角，笑了一下。

仅一秒，两人便双双移开了视线。

林雀继续往前走，身后有微风闪过‐‐鹿鸣跟她身后走着。

前后脚的回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