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rdo;程思纠结着，&ldo;换了裙子就出来了。

&rdo;

程琦诧异，那就是也没洗个热水澡？

他走过去，在顾惜身边坐下，刚刚他已经安排了顾惜去客房收拾自己，怎么还给自己这么一出，他有些理解不能，好声好气地说，&ldo;去洗一下，吹个头发吧？&rdo;

顾惜说，&ldo;等衣服干了，我就走！

&rdo;

程思端了杯咖啡给程琦，说，&ldo;我去看看裙子熨干了没有。

&rdo;视线却盯着程琦，不知道这裙子&ldo;应该&rdo;什么时间熨好。

程琦说：&ldo;让他们快点？&rdo;一想又不对，&ldo;谁在熨？&rdo;家里没女的。

程思说：&ldo;江经理叫了人过来。

&rdo;

程琦说：&ldo;那怎么不出去买一件。

&rdo;一想，估计顾惜也不会穿，他有点头疼。

程思察言观色，叫了程进上楼去。

程琦听着脚步声都没了，才转身，看向顾惜。

她落了水，整张脸都比平时更白，头发又湿着，说不出令人揪心的感觉，他低头，看到顾惜脚上的高跟鞋也没了，现在穿着双白拖鞋。

他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真没处理过这种情况。

&ldo;顾惜……&rdo;他简直不知说什么好，&ldo;咱们好好谈谈成吗？&rdo;

顾惜说：&ldo;不想谈。

&rdo;眼睛还直直看着前方，也不知在看什么。

程琦站起来，左右看看，问她，&ldo;我拿吹风机给你吹吹头发好吗？&rdo;

顾惜说：&ldo;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rdo;

程琦：&ldo;……&rdo;

他想了想，转身按铃，让人送了条毛巾下来，雪白松软，递给顾惜，&ldo;那擦擦行吗？&rdo;

顾惜看也不看，脸转到一边。

程琦也不敢给她擦，抖开来，却无论如何不敢再碰她，轻轻放在她腿上，&ldo;那你冷吗？脸怎么那么白？&rdo;他低头，看着顾惜的手，她攥着拳头压在自己的浴袍上。

程琦顿觉无语。

干脆叫人开了暖气，初夏开暖气……反正这是他家也没人笑他。

程琦首次觉得很煎熬，又想裙子快点干，又不想裙子干，他走到顾惜面前，蹲下来，看着她说：&ldo;咱们俩谈谈行吗？&rdo;

顾惜转头看向他，看他如此纡尊降贵蹲在自己面前，语气都是哄着的，讨好的。

她又转开了脸。

程琦：&ldo;……&rdo;

碰又不能碰，挨又不能挨。

他忽然站了起来，也来了脾气，却不是对顾惜，而是对这种无计可施。

他走了两步，却还不舍得走的离顾惜太远，缓了两口气，转身又蹲下，柔声说，&ldo;顾惜……咱们俩真的有缘分，你没觉得吗？&rdo;

程琦说完觉得很恼火，&ldo;我这辈子，从来不信命，更不信这些东西，但是从你救了我，我才知道，也许有些东西是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