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ldo;你是变态吗？&rdo;

信愣了愣，发出笑声。

那声音闷在面具背后，却听得出来很真诚。

&ldo;这句话，巽风似乎经常对琉花说。

&rdo;

我不禁警惕起来：&ldo;你就是一直监视着我的暗部之一？&rdo;

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想来他接受的命令也不允许他透露任何信息。

&ldo;抱歉。

&rdo;他平和地说，&ldo;只不过最近总是忍不住思考&lso;人性&rso;这回事，所以看到什么都会多想一些。

&rdo;

我们静静地烤了一会儿火。

火星烧得&ldo;噼啪&rdo;作响，我在无聊中开始回忆荒野生存的几个要义，第一点就是如何掩盖篝火的痕迹，防止敌人通过火堆的余温和被折断的树枝追踪到自己。

&ldo;巽风有一个弟弟，对吧？&rdo;信突然说。

他明明知道我是谁，却坚持用代号来称呼我。

该说不愧是资深的暗部吗，从细节就能看出非常专业。

&ldo;虽然没有太多血缘关系，但的确是重要的弟弟。

&rdo;我拿树枝扒了扒火堆，从灰烬里翻出烤得滚烫的兵粮丸，并很有敬老精神地率先递给信，&ldo;烤过的兵粮丸比较好吃，吃吃看。

前辈优先。

&rdo;

&ldo;……谢谢。

&rdo;信显然有些意外，慢了半拍才接过去。

&ldo;我也有一个弟弟。

&rdo;他捧着兵粮丸，看着火堆出神，&ldo;没有血缘关系的、重要的弟弟。

像我们这样的人……也会有觉得重要的人吗？人性这种东西真是复杂；我时常感到自己难以战胜它。

&rdo;

&ldo;为什么要战胜人性啊？&rdo;

&ldo;不战胜自己的人性，就会始终保有弱点。

这是那位大人教导我们的。

&rdo;

&ldo;但是，首先因为我们是人，然后才有&lso;人性&rso;这个概念吧。

因果关系不要搞混了啊，信。

&rdo;我揭开半边面具，啃一口兵粮丸，这东西当然没有小火锅好吃，但也还行，&ldo;因为人性的存在，所以才想要拼命守护什么、努力去奋斗，这不才是力量的来源吗。

&rdo;

信又笑了笑：&ldo;这些糊弄火影的话，就不用和我说了。

&rdo;

&ldo;怎么是糊弄呢，这可是我的真实想法。

&rdo;

他摇摇头，感叹说：&ldo;复杂的人性啊。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