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或许在宫中待得再久一些，我也会变得面目全非……&rdo;寻忽然心念一颤，问，&ldo;你如何知道凝嫔之死是……&rdo;

我所为的?

封重新在寻的对面坐了下来，不答反问:&ldo;怎么，还说自己不是杀手?&rdo;

&ldo;……&rdo;

寻理屈词穷。

第31章将行

节气已过大雪，越发寒凉。

南亭还算和气，北方想必已冻骨。

窗外忽起一阵风，寻看了看险些被掀起的窗牖，还是换了件更厚实的袄子，叠了放进包袱里。

老板娘敲门进了来，手上提着米糕一类的干粮，放到桌上。

&ldo;喏，给你买来了。

&rdo;

寻将包袱系好，放至床边，然后朝老板娘走了过来。

&ldo;多谢大老板。

&rdo;

老板娘原想睨视寻一眼，嗔怪她何需客气，可又想到寻的身份，顿时收敛了表情，道:&ldo;唉，不必谢。

&rdo;

寻看着老板娘表情几变、略显怪异，似是猜到其心中所想，便问道:&ldo;老板娘可是有话想说?&rdo;

老板娘脸上露出干巴巴的笑容:&ldo;确实有挺多话想说的，可是琢磨一番又觉得满是废话。

&rdo;

&ldo;但说无妨。

我明日早便启程去圣京城了，老板娘若不在今晚说，岂不是得等上好久了?&rdo;

老板娘想了想，终于执起寻的双手，引她在桌旁坐下。

房内点着烛火，将两人的面容照得祥和。

老板娘微低头，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又向上移去，看着寻道:&ldo;不知怎地，我总觉得你这次去了圣灵城，便不会回来了。

辰啊，哦不对，寻贵妃，哎呀，怎么如此别扭……&rdo;

寻温声道:&ldo;还是唤我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