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渊看她：&ldo;不是自控能力，是她的生活真的很艰难，你是多少天没看微博了？&rdo;

&ldo;微博上怎么了？&rdo;顾影歌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来。

然而只消看上一眼，顾影歌就怔住了，铺天盖地的消息‐‐

&ldo;乔氏面临年终审核。

&rdo;

&ldo;乔氏税务出现漏洞，面临税务局查核。

&rdo;

&ldo;乔氏变故！

董事长不见踪影！

&rdo;

一夜之间，大厦将倾。

记得曾经，顾影歌也说过，天谕即使现在有点没落，到底也不至于一朝一夕之间什么都不剩下。

然而像是现在的乔氏，简直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在崩溃着，董事长破产，公司人人自危，这样的乔氏即使撑了下去，大抵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顾影歌抓着手机的手指都微微发颤：&ldo;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rdo;

&ldo;今天早上的消息。

&rdo;年渊道。

年渊看着顾影歌，脑海中掠过一个念头，他和路骁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这件事百分之百与白羽尘有关，没有人会闲着没事费时费力地去弄垮乔氏，乔氏的竞争对手那么多，之所以从来不曾有任何一个公司站出来公然与乔氏为敌，是因为无论是谁来做，这都是赔本买卖。

顾影歌勉强定了定神，给白羽尘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那边传来白羽尘的声音：&ldo;影歌。

&rdo;

&ldo;乔氏的事情，你看到了吗？&rdo;顾影歌问道。

那边传来一声轻笑：&ldo;或许你该问我是不是我做的。

&rdo;

他的声音永远是这样的，平静而安然，带着一点点的倨傲。

莫名地，只要听到他的声音，顾影歌就觉得无比地安心：&ldo;是你。

&rdo;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彻彻底底的肯定句。

白羽尘低低笑了一声：&ldo;没错。

&rdo;

&ldo;谢谢……&rdo;顾影歌的声音在喉间哽住，她忽然意识到，其实很多时候，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感激，白羽尘对自己的好，顾影歌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偿还。

他毫不犹豫地将所有黑暗遮挡在顾影歌看不到的地方，所有的疲惫所有的辛苦，他从来不曾让自己看到过。

&ldo;最近还顺利吧？&rdo;白羽尘问，显然是没打算让顾影歌继续歌功颂德。

顾影歌&ldo;嗯&rdo;了一声。

太多话想要说出口，太多的感谢想要告诉他。

想对白羽尘说你不要太辛苦，想对他说……谢谢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最终只化作一句：&ldo;真的，这次太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