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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再炖个汤就完事了。
&ldo;后来,老女人们越来越老,工厂已经不用她们了,她们就靠自己的手艺,帮人缝缝补补啊,做做饭什么的。
在我十五岁的时候,那片老城区要拆迁,本来以为可以去一个更好的地方,结果,补偿没有,她们还要被遣送回去,没想到吧,她们是来□□工的。
&rdo;
&ldo;临去法院的时候,她们塞给了我们每个人一个大纸包,里面是很大的一笔钱。
至少在之后的几个月,我们饿不死。
你猜,再后来,发生了什么?&rdo;
冬兵看着我,给我倒了杯水:&ldo;遣送回去了?&rdo;
&ldo;对啊,本来法官看她们收养了这么多孩子,准备轻判,后面就有人报案说是丢了钱。
几个老女人,怕我们以后饿死,就抢了一个富太太的包,法官不仅判了刑,还永久地驱逐了她们。
警察不知道我们拿着钱去了哪里。
正因为那笔钱,在那个到处是雪,街边圣诞树上挂着彩灯的冬天。
我撑过去了。
&rdo;
我喝完了水,转过身去切土豆。
&ldo;她们□□工犯了法,又做善事收养了十一个弃婴,除了我,其余十人已经成年了,别人没有义务再管我们,她们却给了我们活下去的支撑,法官因为她们不仅是黑户,还抢钱,伤人,判刑十年,勒令永久驱逐,同时让十一个底层挣扎的孩子失去了依靠。
你说,这些到底是谁的错?&rdo;
&ldo;……都有错,也都没错。
&rdo;
过了很久,直到汤开始咕噜咕噜地冒泡了,冬兵才开口。
&ldo;是。
你的故事拼拼凑凑我也算明白了不少。
这虽然和你的故事没有可比性,但同样的是,人们总会因为站在的立场不同,去看待一件事情的对错也不同,但是总会有一个要比其他的对得多。
&rdo;
我把土豆炒好了,盛盘,就差炖的鱼汤了。
&ldo;你以前确实是个有信念,拯救了很多人的士兵,你后来确实是个杀了不少无辜人的冬日士兵,但你现在,可以是个拯救很多人的冬日士兵。
&rdo;
冬兵看着窗外的蓝天,眸子里好像多了些什么。
&ldo;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这个道理,是福利院的老女人们亲口告诉我的。
&rdo;
她们还说,现在的黑夜有多冷,你就会感受到之后迎来的阳光有多暖。
这是我相信的,我也希望你能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