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宁鼻息沉重，脸颊热得发烫。

视野里他依然看不清贺斯扬的表情，却知道他离自己很近。

&ldo;哥哥……&rdo;阮知宁没想着先去整理自己如今糟糕的形象，而去在意贺斯扬到底有没有消气。

他开口的语调绵软，似乎还隐藏着懵懂的欲望，&ldo;哥哥是我的第一个客人，我肯定是想让哥哥开心的。

&rdo;

贺斯扬一怔，果然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ldo;我是你的第一个客人?&rdo;

&ldo;是呀。

&rdo;阮知宁顺势往贺斯扬怀里钻，&ldo;我跟哥哥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是我第一天去land上班。

&rdo;

‐‐所以阮知宁才会表现得如此生疏，不熟练，并不是因为伪装，而是他真的没有经验。

&ldo;我就陪过两次客人，两次陪的都是哥哥。

其他时间经理都让我送酒，我到现在都只认识哥哥一个人呢!&rdo;

阮知宁声音突然小了下去，像是有些不好意思：&ldo;……所以哥哥很特殊的。

&rdo;

贺斯扬的确非常意外，阮知宁抱着他，一抬头柔软的发梢就蹭到了贺斯扬的下巴。

他看不清贺斯扬的表情，只能有些踌躇地开口：&ldo;哥哥，你能不能不生气了?&rdo;

&ldo;哥哥一生气我心里就好难过，所以你不要生气了。

&rdo;周遭的空气被属于贺斯扬的气息填满了，阮知宁闻着他身上熟悉浅淡的香水味，轻声说道，&ldo;哥哥在我心里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rdo;

阮知宁的语气实在是太乖巧了，很奇怪贺斯扬就这么被他安抚到了。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咳嗽声，还夹杂着酒瓶相碰时清脆的撞击声，似乎是有一群喝醉的人从这条小巷经过。

阮知宁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把自己的脸朝贺斯扬怀里埋。

&ldo;哥哥……有人!&rdo;

贺斯扬皱起眉，眼神有点冷。

他抬起手摸了摸阮知宁的脑袋，示意他别害怕。

而贺斯扬优越的身高正好把阮知宁挡得严严实实，等到那群人从他们身边经过，阮知宁才松开攥着贺斯扬衣领的手。

&ldo;我们走吧。

&rdo;

漆黑的环境下贺斯扬准确摸到了阮知宁还有些烫的脸颊，他举止亲昵，嗓音也同以往那般温柔。

阮知宁愣住，舔了舔还有些肿的唇瓣，有些迟疑地询问：&ldo;……哥哥你不生气了吗?&rdo;

&ldo;嗯。

&rdo;贺斯扬摸索着帮阮知宁整理他凌乱的工作服，给了阮知宁一个肯定的答复，&ldo;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