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会流血吗？&rdo;

雪莉听见蝙蝠侠用沙哑而冷漠的声音发问。

&ldo;超人，你会疼痛，会流血吗？如果你不会，你如何能尊重生命，尊重人类？&rdo;

&ldo;我很尊重人类。

&rdo;超人咬牙道，不甘示弱地怒视着他，&ldo;我在地球长大，我‐‐&rdo;

&ldo;你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超人，救下一个人和摘下一朵花，对你来说这有什么分别？&rdo;

蝙蝠侠和超人一般高，然而这回超人佝偻着脊背靠在某个游戏设施的控制室旁，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看上去极为痛苦难忍。

蝙蝠侠垂着眼俯视他，知道他大抵是第一次受这种疼痛，心里在嗤笑讥嘲之余又有几分畅快，他动了动手指，却不知为何只是沉默，并未继续质问。

&ldo;所以这就是你针对超人的理由，蝙蝠侠？&rdo;

在一片寂静中，雪莉冷不丁出声。

蝙蝠侠早已经察觉到有人靠近，因而反应平静，倒是雪莉没想到他会这么放心地用后背对着她，她在超人担忧和拒绝的目光下走上前，站在他面前。

蝙蝠侠的视线先是落在她手里拿着的消音手枪上，然后是正对着他的枪口，再是她的脸。

除了第一次他们在暗巷中相遇，雪莉就没再用枪指过他。

蝙蝠侠和她对视，说：&ldo;世界不需要超人。

&rdo;

这种观念问题雪莉不想与他争辩，她轻哼一声：&ldo;但这也不是你该决定的问题，蝙蝠侠。

&rdo;

她戒备地盯着他，同时慢慢后退，伸出左手想把倚在一旁的超人扶起来，蝙蝠侠上前一步，雪莉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子弹在他脚边一公分处的地上留下一个弹坑。

&ldo;站住！

&rdo;她厉声道，目光如炬地瞪视着面前的男人，&ldo;退后，否则下次瞄准的就不是地面了。

&rdo;

蝙蝠侠眯起眼，意味不明地低声说：&ldo;你护着他。

&rdo;

这话雪莉没法接，她忍不住心想蝙蝠侠到底什么毛病，这时候超人缓过来了，捂着腹部勉强站直身子。

然而她一声卡尔刚叫出来，耳畔就像划过一支利箭似的掠过一阵疾风，身边的超人没了踪影，蝙蝠侠也像是被一枚炮弹击中似的往后飞了出去。

1997：【唔……超人发挥很稳定，还是四百米远，奔跑吧雪莉！

】

雪莉：&ldo;……&rdo;

干！

作者有话要说：　　蝙蝠侠：&ldo;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用枪指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