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介意说一下我是怎么死的吗？&rdo;雪莉冷不丁开口。

布鲁斯缓慢地退开，发动引擎驶出地下停车场。

他在公园的路边停下，降下车窗通风，一边和她说起那段过去。

和雪莉预想的差不多，超人与佐德大战波及哥谭，韦恩金融大厦轰然倒塌，当时雪莉和布鲁斯都在场，她把小九给了布鲁斯，他瞬移走了，她却没来得及离开。

雪莉想起她曾经在系统的修复仓里躺过一段时间，想必就是因为这个了。

雪莉一时无言。

&ldo;起初，你到哥谭之后夜莺也随之出现，我怀疑过你，但后来因为证据不足打消了怀疑。

再然后……小丑绑架了你威胁我，你主动暴露了。

&rdo;

布鲁斯说着，目光落到雪莉的手上，白皙纤长，没有半分伤痕，连一点薄茧都没有，不像是义警，倒像是一双钢琴家的手，和她身形单薄却有堪比成年男子的力量一样不合逻辑。

&ldo;噢……&rdo;雪莉慢吞吞地说，&ldo;这么说吧，其实我是穿越时空来这里的。

&rdo;她半遮半掩地给出解释。

但布鲁斯却没那么容易被说服，&ldo;但我查得到你的入关证明。

&rdo;

&ldo;那我也不清楚。

&rdo;雪莉耸肩，耍无赖一样地说，&ldo;反正我一来就是这样了。

&rdo;

布鲁斯的眉头依旧皱着，但他没有继续追问，不论雪莉说的是真是假，他清楚这已经是她能够说出的信息的极限了。

&ldo;其实我们一早就没有坦诚过吧，布鲁斯。

&rdo;雪莉侧着身子看向他，目光如同被天边的暮霭遮住的夕阳，敛去了所有的光芒和暖意。

她有点想笑，布鲁斯&iddot;韦恩和雪莉&iddot;苏在一起，然后蝙蝠侠和夜莺敌对，这是在搞什么，人格分裂吗？

于是想着想着雪莉便真的笑了出来，布鲁斯有些茫然地偏头看她。

&ldo;其实想想真的还挺有意思的。

&rdo;她闷笑着说。

布鲁斯垂下眼，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笑意。

他送雪莉回咖啡厅，车还没停下时雪莉就看到克拉克和戴安娜坐在靠窗的老位置上，顿时面上一喜，转身就要去拿今天购物的纸袋，却忘了安全带还绑着，差点被勒岔了气。

&ldo;慢一点。

&rdo;

布鲁斯帮她解开安全带，雪莉接着探身，却被他按住了肩膀，不由一愣，抬头望向他。

布鲁斯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ldo;虽然我们一开始就没有坦诚，但是……雪莉，我说过的话，都是真的。

&rdo;

他有一双深邃而迷人的钢蓝色的眼睛，灰蓝的虹膜下是涌动着的厚重云雾，这是属于蝙蝠侠的眼神，没有韦恩一贯的轻佻调笑，甚至不够温柔，但是沉稳冷静，克制而专注。

雪莉心中轻叹，好吧，她有些理解自己为什么会选择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