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死。”

“但是我得死，这样史蒂芬才能正视自己的责任。”

古一法师坐起来，和艾美对视。

她身上的伤痕全部都在顷刻间消失了。

“那是他必须要承担的责任吗？”

艾美有些出神的看着窗外，喃喃的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承担的责任，这是不可避免的。”

古一走到艾美的身边，表情宽和。

“你也有。”

“那我的责任是什么？”

古一微微一笑，指着她之前躺过的手术台对艾美说。

“听从你自己的心，你现在的责任就是做一个好医生不吗？”

顺着古一的手看去，艾美低下头微微一笑。

“艾美，如果你准备做一个好医生，那么就不要再用那些奇异的术法了，远离它也远离他，我觉得你需要考虑一下你从小到大的目标，一个史蒂芬·斯特兰奇是不是值得你去改变你一直以来的想法。”

古一法师留下一段这样的话，和艾美约定不要和史蒂芬说起她们之间的小秘密，然后她的身体就在灯光之下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不见了。

古一的话戳中了艾美的心中最不想面对的问题。

她真的很爱史蒂芬，但是这种感情真的可以抵消她内心对于术法的抵触吗？

和成为所谓‘至尊法师’的史蒂芬在一起，她不可能不再用到术法。

就今天所见到的情景，他以后需要面对的危险肯定不少，即使普通的生活再有吸引力，但是她真的可以不管史蒂芬的安危就这么远离他吗？

她不知道。

她多希望自己不用面对这个选择，但事实是，史蒂芬用他自愿陷入一遍遍死亡轮回也要把多玛姆困在时间循环之中的决心换来了地球的平安。

虽然一直以来陪伴他成长的莫度因为钻进牛角尖离开了，但是好事似乎到底比坏事多。

推开窗户，艾美端着一杯香槟，看着窗外的繁华夜景。

“香槟，看来你对我会顺利归来十分坚信。”

即使夜风已经吹的艾美发丝纷飞，但是史蒂芬身后的红色斗篷依旧缓缓漂浮，两个人，一个在窗外，一个在窗内，倒是艾美被夜风吹的浑身发冷，知道艾美怕冷，所以飞进窗户之后，史蒂芬贴心的关上了窗户。

他接过艾美递过去的香槟杯子，两个人轻轻碰杯。

“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酸甜的酒液流进喉咙中，酒精让艾美不自觉半阖着眼睛，脸上染上了丝丝绯红，嘴唇也变得莹润起来，配合她本来就艳丽的五官，看起来像是盛装打扮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