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一不可置信道：&ldo;宁宁，你……&rdo;

&ldo;没错，我是弑父真凶，天一，我不配你喜欢。

&rdo;

柳天一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个诡异地笑容，叹气道：&ldo;其实，我也是啊……&rdo;

庄穆看了他一眼道：&ldo;韦小姐之所以弑父，是因为她的父亲韦至刚在妻子病逝之后，常年对她进行性侵犯，在我提前来到关州，准备和韦至刚了解十七年前的冤案真相时，他已经死了。

我夜里拜访，给我开门的是韦小姐，她浑身是血，而客厅里韦至刚早就断气了，颈动脉大出血，她向我说了一切，我同情她的遭遇，再加上我也知道韦至刚不是好东西，所以我伪造了现场，并和韦小姐串了口供。

&rdo;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中充满愤怒：&ldo;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女儿做出禽兽不如之事，而女儿只是在父亲施暴时反抗，在自卫过程中误杀父亲，我认为这并不能构成犯罪，但弑父罪名和被父亲性侵毕竟传出去名声不好，所以我才会选择帮助韦小姐。

&rdo;

再看韦宁，已经泪流满面。

柳天一握住了她的手，两人相对无言，庄穆咳嗽一声，又看向他道：&ldo;我姑父聂龙生承认杀了五个人，其中两个人真是他杀的，还有三个人却各有凶手，他认为自己必死，而剩下的三个人也是罪有应得，不论怎么说，他都得感谢真正的凶手，所以他愿意扛下全部罪名。

杨冬青是柳广业雇人毒杀的，其中我掺了一脚，韦至刚是在对韦小姐性侵时被韦小姐自卫时误杀的，那么，柳广业就真的是自杀的吗?&rdo;

柳天一沉默不语，庄穆道：&ldo;姑父供认的罪名是将柳广业涉黑的证据送到了他的桌前，让他自己选择，一边是深牢大狱身败名裂，一边是自杀保全名声和妻儿，他选择了后者，其实有一点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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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云飞隐隐有了猜测，却不说话。

庄穆笑着说：&ldo;有一个天天在外面搞女人的父亲很痛苦吧?整天看着母亲独守空房以泪洗面心里不好受吧?所以那份证据是你送的对不对?你是柳广业的儿子，想收集父亲的不法证据非常方便，为了自己的母亲，也为了那一份庞大的家产，你给了你父亲一个选择，而柳广业的选择正中你的下怀‐‐给杨冬青的判决书是柳广业为了迷惑警方视线，而柳广业口袋里的判决书则是你这个儿子装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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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一苦笑道：&ldo;真是什么也瞒不过警方，庄队长是来逮捕我的吗?&rdo;

庄穆哈哈大笑，看向了信云飞，后者叹道：&ldo;分析一下，韦小姐是自卫杀人，属于误杀，最多也就是自卫过当，不用承担刑事责任;你哪，你是收集了柳广业的不法证据，本质上完全没有违法，而柳广业自杀是他自己选择的，只能说从法律上你是无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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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穆插了一句嘴：&ldo;只要能过了你们自己心里的那一关，那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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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起身，柳天一跟着起身，拉起了韦宁的手，眼神迷离地说：&ldo;我们在法律上是无罪的人，但在灵魂上是有罪的，宁宁，我不想让你自己承担罪恶，我也有罪，让我们一起承担，好不好?&rdo;

&ldo;我……我不干净。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