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毛发的检验鉴定结果呢?&rdo;

&ldo;大概快出来了。

等不了多久会寄给我们。

&rdo;

&ldo;这真使我高兴!凭这颗智齿，就可以证明王恩已经被谋害了，法医的尸检报告上对智齿有记载，而且相吻合!这太好了!可是，你在外面做这些调查的时候，是否想到罪犯可能向我进攻?&rdo;

&ldo;我何尝不曾想到?但我想到时，我已经在数百里之外的火车上了，下车后又打电话给派出所，让派出所无论如何找到体，告诫你不要轻举妄动，可是他们没找到。

没想到你求功心切，差点儿铸成大错。

当然喽，我终究有些对不住你，我也想及早破案，你谅解我好啦!&rdo;

&ldo;算啦!不说这些了。

你说说看，下一步怎么办?&rdo;

&ldo;来一次故伎重演吧!你像那次投身九龙潭一样，在他庆祝我们死亡的时刻，我们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在他魂飞魄散之际，将他抓获归案!送上审判台!&rdo;

陈功说毕，拔出手枪，用枪声召唤仍在大山深处搜寻罪犯生活陈迹的两名警察和乡亲，用枪声宣告他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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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英雄的承诺

想起自己受到的打击和委屈，看着他那亲切的模样，听着他的诚挚之

言，激动不已，忍不住拥抱着他的巨大身躯，喃喃说了一句：&ldo;理解万岁，

友谊万岁!&rdo;

一

派出所的同志和乡亲们并没有新的发现，但陈功决意执行他的计划。

我们赶到老磨坊时天色已晚，九龙飞瀑喧嚣如昔，老龙嘴张着大口吞吐着暮霭水雾，似乎要发出巨大的吼声。

我要上前敲门，却被陈功制止。

他说想起了老妇人秀芝。

&ldo;她再也承受不住打击了。

想想看，自从王季英给了王恩大笔金钱以来，这里的祸事就接连不断，王义的盗窃与投水自尽的真相虽然还不为老妇人所知，但给她的打击是够沉重的了。

后来朱素珍被王小龙刺杀，王小龙又自杀身死，她的痛苦到了何种地步可想而知。

现在又要抓获王义，她会昏迷致死的。

虽然她不知道王义如何斯骗了她，但她一直认为王新生就是王恩。

如果我当面说破这些事情，她不气死，也会自杀。

&rdo;

&ldo;这可怎么办?现在还不抓，他会孤注一掷了!&rdo;

&ldo;我看这样办。

明天一早，让人通知王义到镇上去，在那里，我们将他抓获。

然后由杨根生通知老妇人，说是王义出了一趟远门，并让王恩的那个妻妹继续照料老人，说是王义临行前的嘱托。

&rdo;

&ldo;好，就这么办。

&rdo;大伙表示同意。

于是，我们打算乘夜赶往派出所，只让杨根生秘密监视。

在经过老磨坊屋后狭窄通道时，我悄悄窥探了屋内的情景。

王的妻妹无所事事，老妇人秀芝坐在木椅上，干瘪的嘴唇微微张合著，眼眶凹下去好深好深，一副受苦受难的模样，她手中始终攥着胸前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