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为一只鸟，以前不是被人抱着就是窝人头上，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双腿，走路竟然还是被人拽着走。

她现在是人呀!婴婴好委屈，气得整只鸟都说不出话来，简直就是鸟生耻辱。

步子停了，越瑿终于放下了婴婴。

&ldo;你到这里干什么?&rdo;婴婴锤了锤自己被扯痛的腰。

越瑿指了指在不远处卖烤青菜的小贩，揉着她的脸回道：&ldo;你不是说饿了吗?哝，烤青菜，你不是吃不了肉类吗?那边还有馒头，豆汤。

瞧，有蛋粥。

&rdo;他拉着婴婴走走停停，留恋在每个摊位面前。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长春街上点了灯盏，所有静的动的都被拢进了模糊灯光下。

婴婴的手上拿满了烤青菜，烤馒头。

越瑿拿着小碗坐在她一旁的石头上，时不时偷咬一口青菜。

&ldo;老婆婆答应你把粥拿到这里吃?&rdo;婴婴歪着头，摇晃双腿凑到了越瑿身侧。

越瑿晃着勺，又吃了口青菜：&ldo;呵，你中午不是去了那儿。

我呢，可是趁你不在的时候，把这长春吃食都吃遍了。

粥嘛，我喝了三碗。

那婆婆差不多已经熟悉我了。

&rdo;

她看着一样罩在昏暗灯光下的那碗粥，被越瑿那么一说，恍惚闻见了粥的清香。

双手拿着竹签和一把青菜，婴婴只能以头代手，轻轻蹭着越瑿的肩膀。

越瑿被她一触，笑着退后。

&ldo;我也想喝。

就一口，你要吃青菜吗?&rdo;婴婴咽着口水，瞳眸晶亮，满是恳求地望着。

口中的滚粥囫囵咽下，越瑿注视着女童的双目，轻咳一声忽地将碗朝她那边送，又忽地拿了回来，见她不解靠近了几步，越瑿同样用头蹭了蹭对方的肩膀，痛快地将整碗都递了她，为此交换了一把竹签。

&ldo;我只要一个承诺。

&rdo;女童早就埋在碗里，他满脸无奈轻揉着背脊不断道：&ldo;慢点吃，越祺给了很多钱，足够买几十碗，这粥还是烫着的。

&rdo;

婴婴埋在碗里的脸抬起：&ldo;承诺?我对你许下好多了，你要什么承诺?一起喝粥吗?&rdo;

&ldo;这个不一样，这个呢。

是以后的承诺。

&rdo;越瑿笑着擦掉了粘在婴婴唇边的米粒，&ldo;一起喝粥也包含在里面喽。

&rdo;

&ldo;那我答应，我们以后一起喝粥!&rdo;她的头又埋了下去。

越瑿点头，他喜欢她说&ldo;我们&ldo;&rdo;这个词：&ldo;对，我们以后。

&rdo;二人相互依靠，越瑿看着她不断傻笑。

婴婴时不时摇晃着双腿，一碗喝完，意犹未尽，她总感觉有些事忘了，脑子一个咕咚，她突然想起了越祺，差点摔落了碗。

&ldo;大美人!我们把大美人忘了，大美人还在等我们吃饭呀!&rdo;她急匆匆站起，拉着越瑿，快速将碗还给卖粥阿婆。

婴婴用全身的力气拉着越瑿的手往李夫人的房间跑去，没有注意越瑿含笑也反手握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