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随口一说的方锈看见他这反应，登时扬了一下眉，颇有兴味地反问：&ldo;为什么不能去?&rdo;

老板很有恐怖片氛围地看了看四周，像是在确认着什么一样：&ldo;帅哥，我一听你就不是本地人，肯定不知道。

&rdo;

他小声道：&ldo;那地方，不能去啊，自从三年前那事后，那里就成鬼屋了，整栋楼都荒废了。

&rdo;

方锈挨着柜台站着，微微侧首，也学着老板的样子小声问：&ldo;三年前那事?&rdo;

老板动了动唇，一副不能说的模样：&ldo;帅哥，这种不吉利的事就别瞎打听了，你就听我的，不能去。

&rdo;

他又纳闷：&ldo;你去那干嘛?&rdo;

本来还想说自己在那工作的方锈话到嘴边打了个转，不到半秒就编好了新的故事：&ldo;替我一个朋友寻亲。

&rdo;

他叹气，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哀愁：&ldo;我那朋友跟我玩得好，他年轻的时候因为叛逆期，跟家里闹别扭，离家出走了，这些年一直跟我念叨着说很挂记家里。

&rdo;

&ldo;我这不到这个城市来出差嘛，他就要我帮他看看他家里人过得怎么样。

&rdo;

夜深时分，人的神经最容易被触动。

老板不是年轻人，不懂什么&ldo;我有一个朋友&rdo;这种梗，闻言感慨道：&ldo;人都是这样的。

&rdo;

&ldo;他家里人在六日报社?&rdo;

&ldo;对，有个对他很好的表哥在那工作，我本来是想去帮他问问他表哥他家里情况怎么样的。

&rdo;

老板闻言，一脸悲戚惋惜地摇了摇头，方锈看他这模样，估摸着是六日报社的人都出事了，而且还得是生死大事。

老板：&ldo;那你估计是问不到了。

&rdo;

方锈故作疑惑：&ldo;为什么啊?&rdo;

老板叹气，这回倒是没有做谜语人了：&ldo;都去世了。

&rdo;

方锈满脸震惊，不可思议地追问：&ldo;为什么啊……&rdo;

他像是才想到什么似的，压低了声音：&ldo;老板，你刚说三年前那事，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rdo;

老板点点头，又摇摇头，声线压得更低，还凑近了方锈一点，就像是在跟他接头一样：&ldo;不能说是意外，那就是……&rdo;

他戛然而止，给了方锈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看得方锈拳头硬了，很想直接拔一把刀出来问他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方锈微笑：&ldo;行吧，那老板，能不能麻烦你给我指条路?我看地图上也搜不到这家报社。

&rdo;

&ldo;你还是要去啊?&rdo;

&ldo;有点好奇…我就远远看一眼。

&rdo;

老板一脸&ldo;是你自己找死我拦不住&rdo;的表情：&ldo;你在地图上搜十九号大楼，你到十九号大楼后，就知道哪栋办公楼之前是六日报社存在过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