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锈温柔道：&ldo;你很漂亮。

&rdo;

601：&ldo;真的吗?&rdo;

她语气有几分急切，也有几分不自信：&ldo;可为什么总有人说我不漂亮啊?他们说我眼睛不够大，鼻子不够挺，说我腿不够长，说我……&rdo;

&ldo;601。

&rdo;方锈不知道她的名字，只能喊着她的编码：&ldo;相信自己，你很漂亮，那些人的话你都可以不用听。

&rdo;

601怔怔的：&ldo;谢谢你，医生。

&rdo;

方锈又问了遍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601说没有，于是他便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要离开。

可和上次一样，这次601又叫住了他。

方锈回头，就听601这次幽幽说：&ldo;你要是我的哥哥就好了啊，医生。

&rdo;

方锈温和一笑，没有作答，而是径直离开。

接下来方锈还是和昨天一样，连着六间病房问他漂亮与否的问题，但和昨天不同的是，她们最后都以不同的方式表达了‐‐

方锈像是她们记忆中哥哥该有的模样。

这场面实在是有些诡异了。

方锈进了书小小的房间，还发现了另一件诡异的事情。

书小小今天有点安静。

&ldo;书小小。

&rdo;

&ldo;……啊?&rdo;

书小小回过神来，把册子合上：&ldo;我在看这些照片，怎么了?&rdo;

方锈不动声色地看向他手上缠着的绷带：&ldo;你身上绷带怎么变多了?&rdo;

书小小：&ldo;!&rdo;

他惊讶地看向自己的手：&ldo;我没有动过!也没有别人动过!&rdo;

那就有意思了。

绷带还能生长。

方锈坐下来：&ldo;没事，你闭上眼，我看看不吃药有什么变化。

&rdo;

书小小哦了声，乖乖闭上眼睛。

方锈把自己打得死结打开，快速地将绷带一圈圈绕下来，就见伤痕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里面鼓起的东西不蠕动了，反而是蜷缩成了苞好像扎根在了书小小的脸上。

方锈微微侧目，注意到了伤痕那边的耳鬓处有一道裂缝：&ldo;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吗?&rdo;

&ldo;没有啊，就是闷得慌，有人守着不让我们下楼，好无聊啊。

&rdo;

书小小随口道：&ldo;对了我跟你说，那些册子上的人啊，我感觉他们的五官就是同一个人身上下来的，我再研究研究，看看怎么能够把两张脸拼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