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ldo;你甚至还收服了一位神的从者，你究竟是谁?&rdo;

方锈偏头，抬起自己的右手：&ldo;你说这个?&rdo;

昨天吃了血肉后粗壮了几圈，已经像是一条成年宠物蛇了的藤蔓就缠在他的右手手腕上。

刚刚的战斗对藤蔓没有半点影响，而且或许是因为吃得太饱，方锈的血流下来时，它也没有要贪吃的意思，一直像是死物一样，乖乖地做着一个首饰挂件。

但现在藤蔓对上天花板的那张人脸，却忽然动了动，张开了尾部的鼓包，露出了里面模糊的人脸，分裂的枝干在暗红色的花瓣后面张着，像是警告院长什么一样。

院长没有理会方锈也没有理会藤蔓，只是道：&ldo;你真的很特殊，方锈。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rdo;

他轻声说：&ldo;这里隔绝了所有的一切，我们说的话不会被任何人听到，我知道你来是干什么的。

&rdo;

&ldo;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你的妹妹，和你要的真相，你可以从中选择一个。

&rdo;

【触发主线任务：破茧医院的真相】

【任务详情：其实你也是警方派进来调查失踪案的卧底，你需要拿到失踪案的真相。

】

主线任务没有提及&ldo;妹妹&rdo;，可方锈像是完全没有听见系统提示音一样：&ldo;我选妹妹。

&rdo;

院长大概是没有想到方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不由沉默：&ldo;你不想回去交差了吗?&rdo;

&ldo;因为我已经可以交差了。

&rdo;方锈随手拉开椅子，坐下后仰头望着那半颗头，反客为主：&ldo;很简单吧，&lso;破茧140&rso;的意思应该是我们是第十四批实验体吧?&rdo;

院长一顿。

方锈点点头，肯定道：&ldo;我们是第十四批，那些失踪的人就是前十三批，就这个医院的情况来看，他们都遭遇不幸了吧。

&rdo;

院长古怪地笑了两声：&ldo;是我小瞧你了。

&rdo;

方锈抓住自己的角色人设，演的正义凛然：&ldo;你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吗?!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rdo;

&ldo;那是他们自愿的。

&rdo;

院长的语气没有半分波动：&ldo;他们没有钱，却想要追求美，总要付出一点代价。

再说他们也为这条路铺上了瓷砖，做出了贡献，他们想必也很高兴。

&rdo;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方锈想，许别楠跟他说过，杀人犯最可怕的不是他杀人，而是在他眼里，杀人就像是切菜。

失去了对生命的敬畏，这才是最可怕的。

&ldo;真可惜啊。

&rdo;

&ldo;什么?&rdo;

方锈微微一笑：&ldo;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