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事？&rdo;刚才脱鞋的时候莫小倾已经发现爸妈不在家这件事了。

客厅只亮了壁灯，电视的光源又闪烁不明，支离破碎且变化极快的光线映在矗立在客厅中间的莫一晨的身上，有种让人胆战心惊的气氛。

&ldo;我有事想问你……&rdo;莫一晨靠近了过来，一副将要哭出来的模样让莫小倾很是心慌。

她想到了在ktv里偷听到的对话，想到了已婚、其实是爱着姐姐的程若颖……

&ldo;是因为！

&rdo;莫小倾突然提高声音说，&ldo;是因为遇见了一位朋友，所以我才离开的。

下次我会记得跟姐姐说一声的。

&rdo;说完这些就离开吧！

莫小倾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好不容易让心情平静一些，真不想就此再陷入这个深渊！

&ldo;小倾……&rdo;莫一晨拉住莫小倾的手腕，阻止她的离去，&ldo;你是不是听到了？&rdo;

&ldo;听到？听到什么？&rdo;莫小倾真恨自己为什么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笑出来！

莫一晨的表情悲伤到了极点，可是就是不会落泪：&ldo;不管你听到与否，我都要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对不起……&rdo;姐姐把她用力抱进怀里，&ldo;我不配当你的姐姐！

我早就应该在之前有一些怀疑的时候就问个明白，这样你就不会受那样的罪了……&rdo;

&ldo;什么啦……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rdo;如果现在她对着镜子她会发现自己的脸色已经呈青绿色的了‐‐难道程若颖都跟姐姐说了？！

说她们之间做过些什么了吗！

那个混账真的会这样说吗！

&ldo;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小倾，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rdo;

莫小倾狠狠地把莫一晨推开，她根本就顾不得去体谅对方是否会摔伤，这也是她第一次对姐姐做出这么粗暴的举动。

程若颖她说了什么？都说了什么！

说她每次回来都会到她的床上来？说她任她为所欲为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反抗过？一个白痴？一个床伴？一个玩偶？

莫小倾用力关上门，回身的时候脚下一软跪倒在木质的地板上，一声闷响之后是钻心之痛。

一时间她竟站不起身。

其实很想哭啊，也很应该哭，可是为什么眼睛发烫心也快被撕碎，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了呢？

程若颖啊程若颖，是不是眼泪也是有极限的？为你哭了那么多次，把未来的所有眼泪都预支了，现在已经无法再多为你流一滴眼泪了呢？

阮至洁到家之后倒了杯咖啡，喝着喝着便觉得无味。

想起莫小倾害羞的样子总是还很想笑，于是便打电话给她。

很快就接通了。

&ldo;我说，小朋友啊，你手机都握在手里的吗？没有手机你就很焦虑是不是？&rdo;

本来只是想随便说几句话看看能不能再逗到她害羞，结果对面传来的声音却僵硬而颤抖：&ldo;阮老师……&rdo;

只三个字，任谁都能听出异样。

阮至洁本来在屋子里踱步，立刻停下了脚步，脸上散漫的笑容都收住了：&ldo;你怎么了？&rdo;

&ldo;旅游……旅游的事，能不能快点定下了？&rdo;

&ldo;嗯？你哭了？&rdo;

&ldo;我没有哭，我只是……有点难过，想要离开一段时间……&rdo;

&ldo;小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