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将衣服送来，这衣料不如秦珺自己的好，姬姒有些不悦，但只能先伺候着秦珺换上。

秦珺本来只想留锦绣一人伺候，但姬姒太主动了，还未吩咐就来替秦珺脱衣了。

姬姒的十指保养得比之秦珺也不逊色，削葱一般，纤细修长，指尖粉嫩宛若桃瓣。

在琼楼未开始接客的妓女是要干活的，粗活累活无所忌。

原是不可能养出这般的十指，但每隔数月，房妈妈便会命她们用糙石磨肉，将指尖、手心的茧疤全部磨去，越磨越疼，磨到手指只剩薄薄一层皮，几乎可见血肉才停下。

身上骨骼，各处关节亦是如此。

秦珺抬手，锦绣和姬姒依次将秦珺的衣裙层层脱离，脱得只剩一套里衣，再依次换上干净成套的衣裳。

锦绣是伺候惯了秦珺，没想到姬姒伺候起人也毫不逊色。

且姿态悠然，不疾不徐……这令秦珺感觉怪怪的，觉得姬姒伺候她更衣好似乐在其中，似在把玩一只玩具般惬意。

&ldo;小姐。

&rdo;姬姒说，手从秦珺的颈侧盘绕，示意她仰高下巴为她穿衣。

秦珺浑身僵硬，仰高头，瞬间更不自在了。

她感觉姬姒手指抚过的地方像蹭过了一片羽毛，引起阵阵瘙痒，令她不由想蹭痒，下意识将耳往肩上磨了磨，一不下心就把姬姒的手夹在了侧颈。

秦珺：&ldo;……&rdo;

&ldo;小姐，&rdo;姬姒目光一变，眸色沉下来，&ldo;奴的手。

&rdo;

姬姒几乎比秦珺高大半个头，秦珺的目光直视只能瞧见姬姒上下滑动的咽喉，再稍一抬头，就撞上姬姒似笑非笑的眼。

秦珺：&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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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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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已修）

第九章

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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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珺一时心如擂鼓，立刻松开了姬姒。

锦绣举着下一件衣服在旁，姬姒的目光滑过秦珺通红的耳垂，是稍稍牵了一下唇，很快抿掉笑意，替秦珺穿好衣服便退至一边。

换好衣服，锦绣又叫了一壶茶，这次是没毒的，秦珺灌下两口，心跳缓了不少。

秦珺换下的衣物由锦绣亲自处理，她在一旁收拾，桌边就只剩下姬姒。

秦珺：&ldo;……&rdo;

也不知为何，秦珺每次和姬姒独处都很不自在，感觉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ldo;你刚才，做的不错。

&rdo;秦珺便夸了她一句。

姬姒敛眉，&ldo;学过的。

&rdo;

想来是琼楼教的如何伺候人，秦珺没话找话，又问：&ldo;还会什么?&rdo;

&ldo;洒扫烹煮，穿衣研磨，还有黄赤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