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姒：&ldo;这就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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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边多是旱冬两季，此地难以种菜，菜食反而稀少珍贵，因此延边用膳，多以肉食为主，人也长得彪悍异常。

秦珺来了延边，只觉小矮人进了大人国，不起眼的身量更糟人鄙视了。

秦珺扒着碗里几片黄叶子，笑着说：&ldo;若是拖两车菜来，定然上市就遭哄抢，说不定还能卖出天价。

&rdo;

姬姒没说话，把好些的菜挑给秦珺，枯黄烂叶捡到一边，尽心伺候秦珺用饭。

&ldo;但是古代没有冷藏车啊，不好保存。

&rdo;秦珺暗暗咕哝，随身侍奉的锦绣和姬姒也习惯听她偶尔冒出的怪异言论，不理会就行，追问到底只会想像桃子一样被秦珺骂作笨蛋。

秦珺自顾自说了会，看着姬姒：&ldo;你坐着吃。

&rdo;

姬姒淡淡看了一眼秦珺，&ldo;奴是下人。

&rdo;

秦珺胃口不佳，没用多少便去榻上窝着休息了。

姬姒伺候她睡下才坐到桌边，就着秦珺吃剩的菜敷衍吃了吃。

到达延边初日，锦绣办完手续，寻到摊位来回禀秦珺。

&ldo;冬日快歇，互市上好货已经没了。

&rdo;

秦珺漫不经心道：&ldo;那就只易金银，皮货什么的，挑着换换。

等明日上了市集将货箱一开，诸位见着正佛，自有本地大户来易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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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点头，又出门去安排，秦珺大个哈欠，捏着笔教姬姒如何记账，&ldo;过来，我教你如何算术，九九乘法表听过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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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姒挑眉：&ldo;不曾。

&rdo;

秦珺随口背了一遍，姬姒点头，&ldo;九章算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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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就是这个，人手不够，我不能说话，明日你就跟着记账。

&rdo;秦珺点头，想了想，又与姬姒交待了几句。

翌日，秦珺易容成男子，带着一众&ldo;家仆&rdo;拉着货物前去集市，所到之处所见之物，皆是延边特产。

王叔将打听而来的物价告知秦珺，&ldo;一斤茶换一匹狐狸毛，半斤盐可换两匹虎皮，葡萄酒用酒桶装着，一桶才换几钱药材，少爷此乃暴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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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更别说丝绸、面料、蜡烛、纸笔，到了延边更是紧俏得不行的货物，还有秦珺从上京到一路收买的农家蘑菇红薯此类干货，竟然也十分受欢迎。

而延边的虎皮、鹿羊、狼头、狐狸毛、葡萄酒、奇石、百珍这些放在中原全是珍稀的货物，在延边竟然都成了烂大街的货。

这还是末冬，若是赶上互市刚开，说不定还有一捆一捆出售人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