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珺紧咬双唇，&ldo;先后难产……&rdo;

田嬷嬷点头，又带着秦珺姬姒走到后厨，舀水生火，秦珺便与她一起提着水桶，将锅内掺满水，姬姒点燃火炤，&ldo;烟云山庄建成，恰逢娘娘弥留，她过身之前遗憾重重，自希望来日自己的孩子能独享一片天地。

&rdo;

田嬷嬷道：&ldo;便将契书撕成两半，一半留给腹中孩儿，一半交给老妇，留作日后相认。

&rdo;

秦珺从怀里摸出绢布，递给田嬷嬷：&ldo;我……&rdo;

田嬷嬷转身，面目苍白，看也不看地契，对秦珺恭敬行礼，&ldo;这眉眼，老妇第一眼看到小姐，就知是娘娘的骨肉。

&rdo;

秦珺彻底失语，眼眶微红。

姬姒从后抚上秦珺的背，安慰的拍了两下。

田嬷嬷：&ldo;公主不必介怀，娘娘素来是敢爱敢恨的性子，提及陛下亦不曾后悔与他结合生下一双儿女，只后悔没照顾好太子和公主，她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公主难过。

&rdo;

&ldo;天色已晚，热水烧好，食盒里有吃食，公主稍作休整，随意选间厢房睡下罢。

&rdo;田嬷嬷说道。

秦珺只得点头，送走田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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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其余人也从山上爬了上来，大家都累得够呛，只能简单收拾出几间空房，准备吃喝之后先将就睡下。

山中空寂，秦珺用了饭，在姬姒打水清理床榻的时候，翻出李月盈的牌位，摆上香案，供奉香火后对着忽明忽暗的香线发呆。

&ldo;公主为何上两份香?&rdo;姬姒的声音突然问。

秦珺回神，失笑说：&ldo;好事成双?唔，帮父皇上一份。

&rdo;

姬姒便不再问，道：&ldo;休息罢。

&rdo;

夜半，两人搂着睡。

秦珺被姬姒抱着，总觉得她怀中柔软，很是舒服，软绵像云朵。

&ldo;你说，先后就是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呢?&rdo;秦珺突然问。

姬姒侧身，屈指弹灭屋内烛火，说：&ldo;奴不知。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