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心里一动，脸上却不露声色：&ldo;你说，双华苑除了韩琼艳之外，一个你认识的人都没有?&rdo;

方玉博很简单地说了一个&ldo;是&rdo;。

李原想想：&ldo;你是直接告诉中介，要在双华苑租房子吗?&rdo;

方玉博说：&ldo;是的，因为我小舅子宋宇峰在那边当老板，所以我跟他们都很熟，我挑了一个小孩，让韩琼艳跟他联系，说想在双华苑租房子。

&rdo;

李原说：&ldo;这么说，一开始的时候，中介谁也不知道韩琼艳是什么人?&rdo;

方玉博说：&ldo;应该是，她租房的时候，还没来上班呢。

&rdo;

李原说：&ldo;除了你之外，你们公司的人是不是都跟你小舅子开的中介很熟?&rdo;

方玉博说：&ldo;是，应该没有例外。

&rdo;

李原说：&ldo;好吧，今天就到这儿。

&rdo;他顿了一下，诡秘地微笑着说道，&ldo;其实，我们根本没查给韩琼艳打钱的是谁。

&rdo;

方玉博&ldo;啊&rdo;了一声才反应过来，顿时有点恼羞交织，但又不敢发怒，只能小心地问道：&ldo;那你怎么知道是我的?&rdo;

李原带着嘲讽的微笑说：&ldo;我本以为是你们吕总很喜欢美女，但是昨天，我跟你聊天地时候，发现你眼睛一直在瞟你们的前台，但前两天你们前台坐了个大妈的时候，你明显安定得多。

所以我觉得，应该是你很喜欢美女。

&rdo;

李原继续说：&ldo;还有，那天你说，现在力不从心，年轻人玩儿的那套你都玩儿不动了。

我就在想，为什么你说玩儿不动了，而不是不感兴趣呢?很多老年人不都是对年轻人的东西不感兴趣吗?所以几件事一对，再加上我一通瞎猜，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rdo;

方玉博定定地看着李原，嘴里吐出一个字&ldo;你&rdo;，后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李原忽然想起什么：&ldo;哦，对了，你那天说你力不从心了。

我想请教一下，你是不是会弄点伟哥之类的药，免得到时候因为自己的原因败兴?&rdo;

方玉博又羞又怒，咬着牙说了声&ldo;是&rdo;。

李原鄙夷地看着他，站起来，连&ldo;再见&rdo;也没有说，扬长而去。

李原并没有得胜后的洋洋得意，相反，他的心情很复杂，具体都是什么滋味他不能一一品出来，只知道里面有一丝酸楚。

他又去看了看韩明艳一家人‐‐这次不是为了问什么，他买了一袋水果，到韩明艳他们的房间里坐了坐，抱了抱那个叫玲儿的小姑娘。

玲儿显然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她在李原的怀里，伸手摸了摸李原的脸颊，结果碰到了李原没刮干净的胡子茬，一时疼痛，哇哇地哭了起来。

李原只好把玲儿放下，韩明艳一边给玲儿擦眼泪，一边说：&ldo;李警官，本来我们想等案子破了再回，但是现在看来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我们在这里待着，也帮不上你什么忙，还让你们压力很大，所以我跟妈商量了，准备明天一早就回家去了。

&rdo;

李原点点头：&ldo;嗯，也好，你们回去之后有什么打算吗?&rdo;

韩明艳说：&ldo;还能有什么打算呢?跟以前一样罢了，那些钱，我们一分都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