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看了看他的轮椅，就放在冯允泰的旁边，上面还放了一根拐杖。

冯允泰见他盯着自己的拐杖：&ldo;我刚才在屋里练习走路来着。

&rdo;

李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ldo;啊，对不起，您现在能走路吗?&rdo;

冯允泰摆摆手：&ldo;哪儿走得了，只不过是让小魏扶着我站起来在屋里挪动挪动而已，我怕在轮椅上待时间太久了会落下很多毛病。

&rdo;

李原说：&ldo;不好意思，您的腿……&rdo;

冯允泰说：&ldo;没啥不好意思的，年轻的时候就有风湿，到老了就更厉害了，前两年干脆站不来了。

&rdo;

李原说：&ldo;您干吗不用电动轮椅呢?那样是不是方便一点。

&rdo;

冯允泰的表情有点苦涩：&ldo;我的两条腿已经废掉了，可不想让两只手也废。

用这种轮椅，还能经常自己推推练练胳膊，不过最近也不行了，太远的路也推不动了。

&rdo;

李原说：&ldo;对不起，问了这么多不相干的。

请问死者孟涛您认识吗?&rdo;

冯允泰想了想：&ldo;其实也就是在这儿见过，怎么说呢……&rdo;

李原问：&ldo;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吗?&rdo;

冯允泰摇摇头：&ldo;倒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只是那孩子，我很不喜欢他。

&rdo;

李原问：&ldo;为什么呢?&rdo;

冯允泰说：&ldo;我这辈子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听个京剧什么的。

可那孩子只要一遇见我听京剧，捂着耳朵就跑。

等回过头来再遇上我的时候，就问我能不能听点儿活人听的东西，你说这叫什么话嘛。

&rdo;

李原说：&ldo;可是我感觉您跟他好像是很熟悉的样子。

您不是还问他房间干净不干净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