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缨正欲回话，就听他叹息一声：&ldo;算了，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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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雅间内只开了正前方一面窗，右边的窗楹本虚掩着，伴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响动，渐渐隙开了一条缝，一个壁虎似的人影沿着窗棱爬下，落地时连脚步声都听不到。

&ldo;主子，打探清楚了。

&rdo;瞿轶从衣襟口掏出一个食指见长，粗约三指的白瓷瓶，躬身递给宋时瑾。

&ldo;这是属下撬开一个箱子找到的，面上盖着布匹，下头全是此物。

属下粗略算了一下，若每箱如此，总数约莫在六万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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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白的瓷瓶被宋时瑾捏在指尖，缓缓转动，瓶身胎体很薄，透过窗外的光线，能隐约看清里头装至瓶颈处的东西，透着些许殷红。

既以布匹做掩饰，那想来便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ldo;先拿去验，搞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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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的码头错综复杂，背后与各大世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不知倒腾出去了多少。

汴梁那边事已成定局，随着挖出的东西越来越多，二皇子也似乎坐不住了。

&ldo;把人盯紧了。

&rdo;他背窗而立，神色渐凝。

&ldo;是。

&rdo;瞿轶应了声，脚一蹬便重新攀上房梁，没了踪影。

日头渐渐西斜，宋时瑾背着光，橘黄的光线在窗楹间照出一抹斜影，莫缨看不清他的神色，却隐隐感觉不太好。

瞿轶去而复返，举着瓶子正斟酌着言语。

&ldo;结果。

&rdo;宋时瑾开口，已经料到了不太好。

取下桌上一个干净的酒杯，斟满，将瓶中暗红色的粉末抖进酒液，瞿轶这才躬身道：&ldo;还有几味成分未能辨出，余下半数与五石散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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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瑾伸手沾了一点粉末，在指尖捻开，放到鼻下轻嗅，一股浓郁的香味直刺脑门。

酒杯被他捏到了手里，混杂了存厚的酒味，香味道是好闻不少，杯面被夕阳照成了金色，却看得人发寒。

五石散这东西服下不仅容易上瘾，稍有不慎还会陨人性命，若假以时日，长服之人便会失去理智，癫狂痴呆。

而手里这东西，成分尚不明确，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ldo;继续查，务必弄个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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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这批货？&rdo;

&ldo;先不要妄动，派人跟上去，免得打草惊蛇。

&rdo;宋时瑾顿了顿，半晌后才道：&ldo;若是得出结论……一件也不许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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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终于拉开帷幕，河道两岸挂着的灯笼投射在水面，随着水波摇曳，格外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