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宇看着她得逞般的表情，笑了，他知道自己败给她了。

他的余光瞥见雪地里有什么在闪烁，他把手伸进雪堆里，拈出一枚戒指。

&ldo;你刚才在找它？&rdo;林霁月有些惊讶。

&ldo;对。

我找了很久，其实它就在眼前。

&rdo;

他把戒指戴上她的手指，托起她的手，深深地吻在了上面。

&ldo;抱歉，我不会愧疚的，因为我发现我的余生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经历。

&rdo;他抬起头来，郑重地单膝跪地，眼神中是压抑已久的深情，&ldo;那么，你愿意和我一起颠沛流离吗？&rdo;

热泪滑过她的唇角。

风声中，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

&ldo;我愿意。

&rdo;

聂明宇想起自己问过贺丹丹，如果因为选择父亲而放弃手术，她会不会后悔，贺丹丹说以后可能会，但至少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不会。

聂明宇也觉得，或许以后自己会后悔放弃了很多东西，但至少这一刻不会。

连日的风雪让许多摊贩都懒得出门了，人们成群地聚在一起啖着羊肉、喝着美酒，津津乐道着家长里短和奇闻轶事。

人们一边讨论着扑朔迷离的龙腾大案，一边哀叹龙腾的一夜倾颓让数以千计的人们失业赋闲，一时之间，说不清自己偏向哪一方。

省城国际机场，天气比天都要好一些，航班能够正常运行。

候机厅某个角落里，一个女人正与身边的男人交谈着什么，亲密的表情一看便是情侣。

&ldo;这么快就办好了吗？&rdo;女人拿着自己护照好奇地问道。

&ldo;有钱能使鬼推磨。

&rdo;男人手中捧着一本没有封面、装订粗糙的书，&ldo;我很喜欢你这位朋友写的故事，有空引荐引荐？&rdo;

女人沉默了一下，磨蹭着转过身子，严肃地咳嗽了两声。

男人抬眼看她，静待她会说什么。

&ldo;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rdo;

男人愣得像雕塑一样，好一会儿，脸上才露出极力憋笑的怪异表情，女人捂着脸，把头转了过去。

广袤的大厅里，响起工作人员的提示音：&ldo;ky51航班的乘客请注意，2号登机口已开放……&rdo;

飞机上，人们窃窃私语着异国之行，满是兴奋之色。

靠窗位置。

&ldo;所以，你写书？&rdo;

&ldo;……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