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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又叫了张鹤龄兄弟上前来,指着他们两个,又道:&ldo;老身如今也要去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两个了,陛下,他们兄弟幼时失怙,无人教导,老身偏又因此溺爱他们,以至于养成他们无法无天的性子,陛下,您身为姐夫,多担待担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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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看了张音一样,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金氏定定的望着朱佑樘,仿佛非要他给个诺言似得,朱佑樘叹气,道:&ldo;您放心,鹤龄、延龄您就交给我吧,我会好好教导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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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松了一口气,闭着眼睛躺在靠枕上养神,过了半响,才道:&ldo;鹤龄,你先带陛下歇息吧,为娘有话要跟皇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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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轻轻地拍拍张音的肩膀,便在张鹤龄等人的簇拥下离开了金氏的寝屋。
金氏又遣走室内的其他人,张音心中有些奇怪,但没有说什么,只是给刘瑾使了个眼色,让他在门口候着。
待到屋里没有其他人了之后,金氏突然一笑,这笑容说不出的古怪,张音问道:&ldo;母亲,您笑什么?&rdo;
金氏的脸如同风干的树皮,面色黑黄,她看着张音,突然道:&ldo;你不是我的女儿,别叫我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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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音心中紧绷,也笑着说:&ldo;母亲你病糊涂了,我就是阿音啊,是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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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怒骂道:&ldo;妖孽,你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六岁那年就已经过世了,你是霸占她身体的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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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音仍旧是笑着,&ldo;看来您是真的病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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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女莫若母,我女儿本就是一个普通小姑娘,也没有特别聪慧,自她六岁生病,病愈后好似完全换了一个人,性格大变,人突然就聪慧起来,当时我因着照顾鹤龄,对音儿多有疏忽,才导致她感染了风寒,一病不起,后来她好了,我只当老天爷怜惜我,把女儿还给我,因此便没有多想,这些年我越想越不对劲,告诉老爷,老爷只说我鬼迷了心窍,如今我也是将死之人,你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是谁?&rdo;
&ldo;佛家有前世今生,我既是你女儿,又不是你女儿。
&rdo;张音也没法解释,只能含糊地说。
金氏听了这一席话,点点头,心中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ldo;你占用我女儿身体,张家也养育你这么多年,张家待你可谓恩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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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拿恩情压迫下来了,张音笑道:&ldo;母亲大人,若是没有我,张家也不是像今日这么显赫,鹤龄兄弟纨绔子弟,又不事生产,到处惹是生非,若不是有我这个皇后姐姐替他们兜着,母亲你这会儿只在牢里去见他兄弟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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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恨声道:&ldo;我去告诉陛下,你是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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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母亲只管告诉去,旁人只会说母亲久病糊涂了,没得连累鹤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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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龄就是金氏的死穴,一听说会连累儿子,金氏立刻安静下来。
&ldo;张家是我的娘家,你放心,我不会不管张家的,今日是你我最后一次相见,你好自为之吧。
&rdo;张音不想再跟她说什么,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是夜,寿宁侯府传来消息,金氏过世。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该前天补上的,这几天感冒发烧,没力气敲字;今天晚上还有一章。
☆、劝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