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讲，只要不是闲得长毛，就是去练习也比待在这里旁观郑智雍做后期处理有用。

声音录下来了，接下来就是和伴奏、节拍的搭配，必要的时候还要做一些后期修音。

那些精细的处理郑智雍不大会做，也不想做，他只打算把自己做好的编曲和演唱者的声音配上，然后一块寄给exid的经纪公司，他们满意就满意，不满意再改。

exid的公司现在不怎么养得起专业的制作人员，有毛病多半是到郑智雍这边返工，郑智雍明白这一点，所以想给自己省点事。

朴宰范继续留在旁边帮忙，他四年来在唱歌方面都是走&ldo;自己动手丰衣足食&rdo;的路线，对于郑智雍所做的事情自然不会陌生，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在编曲上面，和郑智雍相比，他自己的歌的编曲简直太简陋了。

&ldo;可哥你就喜欢那样的&rdo;，朴宰范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郑智雍简直控制不住他吐槽的欲望，&ldo;到现在我们还一次音乐上的合作也没有，真的是……&rdo;

&ldo;这证明thker你有原则&rdo;，朴宰范笑道，&ldo;受不了我每回都弄特别漫长的前奏然后在里面插&lso;jaypark&rso;&lso;gray&rso;&lso;chacha&rso;，又改变不了我，就干脆不合作，这很好啊，连我都不能让你让步，说明你就是在做你自己的音乐&rdo;。

朴宰范这话一半是开玩笑，一半也是认真的，郑智雍长着一张放在偶像中也是神颜的脸，偏偏写出的音乐也是偏流行的，在对偶像唱rap这件事态度不佳的地下，郑智雍会惹来争议是难免的事情。

郑智雍没有说话，他默默地关闭设备，不知道在想什么。

&ldo;继续做，你又不用担心经济压力，是不是？&rdo;朴宰范笑着说，搬出自己有一份稳定工作根本没必要为了生计讨好听众的事实，是郑智雍在地下跟人吵架时最爱的手段。

&ldo;我只是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rdo;明明算是自己喜欢的事情，郑智雍却无法再感受到当初的那种在胸膛里不停跳动着的期待了。

&ldo;试试看，就算不是你所期待的，也有退路，不是吗，thker？&rdo;

&ldo;是的，没错。

&rdo;

郑智雍点头，喃喃自语道。

&ldo;我不会倒下，无论如何，哪怕无比珍爱的梦，已经死去……&rdo;

他轻轻地唱出了《眼泪》副歌部分的歌词，和许率智直击人心的悲怆不同，郑智雍的歌声里，有着一种时间带来的平静和疲惫。

只有静下心来去倾听，才能听出背后的哀伤。

第5章5上下

时间刚刚到十月，就可以嗅到一丝&ldo;年末&rdo;的味道。

根据歌谣界多年来的惯例，也许是气温降低了人的负面情绪比较多，十月十一月这会儿基本上没有什么好事发生，有才能的新人们异军突起，多是在春夏这种生机勃勃的时节，等到了冬天，就只剩下诸如&ldo;黑色十一月&rdo;之类的定律了。

因此，虽然各种年末盘点颁奖典礼特别舞台还是十二月的事情，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留给歌手们不被打搅地回归，可是大部分人对于接下来的两个月，并没有多少期待。

可是就在这段歌谣界眼里的一年中的&ldo;垃圾时间&rdo;，出道两年却一直没有起色的exid，上演了一个奇迹：

《上下》逆行。

奇迹的开端就在十月初，那时候《眼泪》已经制作完成并发布音源，exid的经纪公司根本没有余钱做宣传，想着反正成本低就把歌曲听天由命地投向了市场。

结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