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他突然就释然了。

&ldo;怕是怕。

&rdo;木楠继续说道，话里略带苦恼，&ldo;不过我更在意的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一会怎么出去，木小龟看到估计以为美人鱼从童话世界走出来了，尾巴虽然好看，但是毕竟不方便，总不能以后吃饭走路都要抱着你吧?所以说，宝贝，你还能变回去吗?&rdo;

他的话让慕北猛地回头看向他，这一回头刚好撞上木楠脸上带着的浅笑，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问道，&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说。

&rdo;木楠笑道，&ldo;尾巴虽然好看，但是总不能就这样出去吧?以后还怎么带你出去玩?&rdo;

&ldo;你说它……好看?&rdo;慕北问道，低头看了看自己泡在水中的鱼尾，除了苏文卿当初实验室里的人之外，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它好看，而且是他在意的人。

&ldo;对，很漂亮。

&rdo;木楠说着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一般，伸手到水中去摸了摸他尾巴上的鳞片，鳞片有点硬，顺着摸的时候很滑，有种凉凉的触感，摸起来有点像是玉石的感觉。

想到这里木楠的手顿了一下，他突然觉好像在哪里摸到过这种类似的东西，但是一时间之间却想不起来。

木楠的手摸到尾巴的时候，慕北稍稍动了动，对方的抚摸让他感觉感觉有些痒，但是他没有避开，只是静静地看着木楠的表情，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安慰自己。

&ldo;她就是因为这样不要我的。

&rdo;慕北收回视线，低声说道，他的话打断了木楠的回想，将手从慕北的尾巴上收回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谁便问，&ldo;谁?&rdo;

&ldo;我妈妈。

&rdo;慕北说道，&ldo;她从来就不希望生下我。

&rdo;甚至憎恨他，和他的父亲。

妈妈两个字让木楠一阵讶然，看着他的样子，因为有木小龟的例子，慕北的话让他有些难受，心里不由浮现慕北一个人过日子时孤独的样子。

&ldo;你会赶我走吗?&rdo;慕北见他没有说话，又说道，&ldo;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rdo;

木楠知道慕北说的是他刚才说的只要他想住多久都可以的话，小家伙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淡淡的期待和紧张。

这一副从来没有过的样子，让木楠忍不住俯身去轻轻将他抱进怀里，希望给这个孩子一点温暖。

&ldo;算数。

&rdo;木楠轻声说说道，带着安抚的意味，&ldo;不管你住多久都没有关系，只要你愿意。

&rdo;

突然被木楠搂在怀里，慕北心里涩到了极致。

偏偏是这个才和自己认识了没多久的人，在知道自己不是人类后还会拥抱他，问他疼不疼，他即使害怕，却依旧没有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