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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我和汤丽娟、毛亚亚、程珊珊都在帮忙。
站在医院的过道里,那些移动的病床在身边穿梭,会觉得办公室的那些鸟事与自己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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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只有当我坐在人事处的办公室,向他们讨丁宁的那张正科级的“调研主任”
聘书时,我才会觉得那些鸟事像口香糖那么粘身,当然其前提是因为你执著,它就粘乎。
对于丁宁的聘书,我体现了令自己也纳闷的执著。
我想,我一定能办成这事。
这事被钟处知道了,他对我说,太官僚主义了,不就是一张纸吗,人家都要不行了,人事处让他高兴一下,有什么不可以,这是善事啊。
他就卷着袖子和我一起上人事处,他在人事处生气地拍桌子。
引了很多人来看。
后来,人事处终于把那张纸给了我们。
钟处拿着那张聘书,轻轻拍了拍,他说,丁宁运气不好。
21
丁宁的言语能力在一天天衰弱,我已经听不太清他的话了。
每当他有清醒的片刻,他总是抓我的手,我知道他在想对我说“谢谢”
。
我对他摆手。
我想起我刚进单位那天,他拿着一把大刀,把腿架在走廊扶手上在晨练,那时候他还不认识我,他指着我的沙滩裤说——“呵,这样穿,在这幢楼里太招摇了”
……
丁宁去的那天,天气酷热,医院窗外蝉声一片。
他弥留之际,呢喃而语。
他留给我最后的话语是:做人别太认真别太认真。
我看着他无声息了的脸泪流满面。
他穿着一身棕色的新西装。
在四周的哭声中,我把他枕头边那本正科级“调研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