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走到楼梯口，对面，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正好往上走。

&ldo;小宗，下班了还不走？&rdo;那男人笑嘻嘻的说。

&ldo;科长你回来了？&rdo;宗恒说，&ldo;我还有点事没做完。

&rdo;

&ldo;哦哦，好同志，加油干！

&rdo;那科长又看看他身后的姜啸之，&ldo;这是谁啊？&rdo;

&ldo;刚来的实习生，科长你忘了？上个礼拜才分配来的……哦，那次你被梁局拉去喝酒了。

&rdo;

&ldo;是么？唔，这么高，个子这么大，进咱们科不是可惜了？&rdo;

宗恒忍笑，又道：&ldo;科长，他说想趁着人少，多学点东西。

&rdo;

&ldo;很好很好！

&rdo;科长用力拍了拍姜啸之的肩膀，&ldo;小伙子，来我们科，有什么感想啊？&rdo;

姜啸之眨了眨眼睛，他想了半天，憋出一句：&ldo;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rdo;

那科长一怔，哈哈大笑！

&ldo;说得好！

说得好！

比为人民服务之类的狗屁强多啦！

&rdo;

他大笑着上楼去，宗恒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

&ldo;我说错了么？&rdo;姜啸之拉下口罩，狐疑地看着宗恒。

&ldo;……没说错。

&rdo;宗恒有点沮丧，&ldo;只不过像念戏词。

&rdo;

&ldo;戏词？可我真这么想啊……&rdo;

&ldo;好啦。

&rdo;

俩人进了冰冷的停尸房，宗恒打开灯，走到高大的柜门跟前，他麻利地从一排排柜子里挑出一个，用力把钢屉的拉杆拉开。

一具冰冷的男性尸体，暴露在他们面前。

&ldo;看看吧，你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rdo;宗恒说。

姜啸之走到尸体跟前，用戴了薄膜手套的手拉起尸体胳膊，仔细看了看手掌和指甲，又放下来，掀开盖在上面的布，审视了一下尸体的脸和胸口。

&ldo;经脉断得很不自然。

&rdo;他抬眼，看了看宗恒，&ldo;身上完全没伤口？&rdo;

&ldo;背后有淤痕。

&rdo;宗恒将尸体翻过来，在死者后心处，能看见皮肤上有很淡的痕迹，隐隐约约像个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