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为五岳弟子，难免有助纣为nuè之嫌，令狐冲稍一犹豫，想到韦一笑生吸人血皆因身有寒毒，若能借此除根，倒也使各派弟子不必闻其名而色变了。

他受张无惮救助大恩，并未再多犹豫，便应道：&ldo;我同小兄弟同去！

&rdo;说完后不觉顿了顿，又道，&ldo;既是要把臂同游，一味兄来弟去的也无趣，我虚长几岁，你若不嫌弃，我便叫你一声&lso;惮弟&rso;如何？&rdo;

这称呼让张无惮神色有些微妙，但要怪也得怪爹娘给起的名字不好，能跟未来的九剑传人打好关系，他自然乐意，当下便回礼道：&ldo;冲哥！

&rdo;

两人互相酸了一阵，相视而笑，不再耽搁，张无惮把铺盖简单一卷，便向着天山脚下而去。

再路过那声势浩大的瀑布寒潭，令狐冲忍不住驻足道：&ldo;此地倒是一方奇景，可惜你我内力修为不到，不能入内一探究竟。

&rdo;

&ldo;说起这个来，&rdo;张无惮问道，&ldo;冲哥你乃华山气宗弟子，如何……&rdo;

后半截话他没说，令狐冲也明白人家想问的是&ldo;内力差劲儿到连山风都抵御不了&rdo;，笑道：&ldo;我们门派的《紫霞神功》自是上上乘内功，只是我修为尚浅，这才无缘习得。

我师父说以我的武学进境，少说还得有十年光景，才能考虑传授此功给我。

&rdo;

他对岳不群有十成十的信任崇敬之qg，《紫霞神功》虽是华山派镇派之宝，他也无丝毫窥探之意，只随意一语带过，倒是奇道：&ldo;惮弟，你刚才说什么&lso;华山气宗&rso;云云？&rdo;

华山派剑气相争，本门派内讧残杀的惨剧已有二十余年，气宗占得华山主位后，对此讳莫如深，即便令狐冲是掌教大弟子，也从未听过此事。

令狐冲说完，便看到张无惮笑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却是不答，径自向前走去。

不带这样的，故意漏出只言片语勾得人心痒痒了，让你说你又不说。

令狐冲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去，笑道：&ldo;惮弟，我们相识时日虽短，可我救了你一命，你又反过头来救了我一命，咱们绝对是肝胆相照、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还有什么话是说不得的？&rdo;

&ldo;我也只是听人说过只言片语，事涉华山派内务，你不如去问问岳掌门，只是得等过了宁女侠大寿才是，别坏了他们过寿的心qg。

&rdo;张无惮回答道。

他直言绝不是什么好事儿，令狐冲脚步便缓了下来，半天后才道：&ldo;我华山派主堂，名为&lso;正气堂&rso;，我少时倒是听闻洒扫老仆说，以前的牌匾上不是这几个字……&rdo;

他年少刚上华山时，顽皮跳脱，无奈派中就只他这一名正式弟子，其余记名弟子要么年纪大了，要么碍于身份不敢同他深jiāo，令狐冲无聊时就随便拉些仆从说话。

那老仆如今早就不在了，令狐冲说来还有些怅惋：&ldo;她目不识丁，只说牌匾换了，却说不上来换之前写的什么，倒是数的清楚是四个字‐‐惮弟，别的不方便透露就算了，能否告知是哪四个字？&rdo;

此时不想起来则还罢了，乍闻其中原来还涉及到诸多秘密，令狐冲如何按捺得住，当即就想一探究竟。

张无惮叹了口气，轻声道：&ldo;剑气冲霄。

&rdo;

令狐冲听罢，半晌无语，行出老大一段距离后，方道：&ldo;我们是气宗，那对应的便是剑宗了？&rdo;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一事儿，&ldo;你先前在武当时所说遇到过我华山派宿老，是否便是剑宗宿老？&rdo;

张无惮没有回答的意思，笑道：&ldo;再往前走，便过了山间陡峭之地，可以提速飞奔了。

&rdo;

令狐冲实在是抓耳挠腮地好奇，华山派的门面从&ldo;剑气冲霄&rdo;变成了&ldo;正气堂&rdo;，个中曲折，细想实在让人暗暗心惊。

他也不负张无惮所望，脑补出了诸多千回百折的大戏，眼珠一转，提议道：&ldo;惮弟，咱们来一轮比赛如何，从这到山下松州镇，若是我先到了，你便告诉我？若是你先到，令狐冲答应你一件事，什么时候有需要，只管找我。

&rdo;

论轻功，令狐冲自认多有不如，谁让旅途无聊，来场比赛调节调节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