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短暂地沉默了几秒，疲惫地抬手捏了下眉心：&ldo;抱歉，昨晚值班通宵了，累得有些烦躁，不该把情绪撒到你身上。

&rdo;

注意到他眼底藏不住的疲倦，柯以新有些心疼，又有点儿无奈：&ldo;累就该躺在家里睡觉，疲劳驾驶出事了怎么办?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可以自己回去，没有非得你来接的必要。

&rdo;

&ldo;我还好，放心吧，不会拿我自己和你的命开玩笑。

&rdo;秦笙说着顿了顿，再次开口时声音小了些，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他听，&ldo;况且，我有我非得来接你的必要。

&rdo;

车内很安静，秦笙的后半句话柯以新听得很真切，像是有一把钝钝的小刀在他心上刮了一道痕，又疼又难受，他舔舔唇，把心一横，开口道：&ldo;阿笙，其实我……&rdo;

下一秒，秦笙出声打断了他的话：&ldo;昨天生日怎么过的?我忙到凌晨才想起来要给你打电话，怕吵醒你又给挂了。

&rdo;

沉默一瞬，柯以新说道：&ldo;去逛了古城，晚上吃了西餐和草莓蛋糕，和……&rdo;

&ldo;我妈说好久没见很想你，让我什么时候带你回家吃饭。

&rdo;

话没说完，被秦笙再一次打断，柯以新忍不住提高声音：&ldo;秦笙，你先听我说!&rdo;

秦笙抓着方向盘的手陡然收紧，沉声说道：&ldo;可是我不想听。

&rdo;

他果然知道了。

柯以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窗外，没再说话。

车子沉默地到达了柯以新所住的公寓楼，柯以新闷闷地说了句&ldo;谢谢&rdo;便开门下了车。

下车快走进楼了，身后传来秦笙的声音：&ldo;以新。

&rdo;

柯以新停下脚步，转身便见秦笙小跑过来，把手上提着的袋子递到他面前：&ldo;生日快乐。

&rdo;

看着他脸上强扯起的笑容，柯以新的眼睛好似进了沙子，一阵刺痛，迟迟抬不起手来接过袋子。

&ldo;以新，&rdo;秦笙敛了笑，注视着他的眼眸深情而又哀伤，&ldo;给我点儿时间，好吗?&rdo;

&ldo;为什么要把话说得这么卑微?&rdo;柯以新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伸手紧紧抱住了他，&ldo;阿笙，对不起。

&rdo;

秦笙也抱紧了他，低声说道：&ldo;傻瓜，没什么好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