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为我父亲担心，谢谢你。

&rdo;周可可歪头，轻巧地吐出这句话。

只听这稚气的声音，还以为是个恶作剧的顽皮孩童，但此刻，起码在场的两个男人都不会认为她是。

&ldo;不过我觉得，&rdo;她将秦颂狼狈的模样由上至下地轻蔑打量，&ldo;从今天以后，你应该担心的是自己才对。

&rdo;

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ldo;嗒嗒嗒……&rdo;

说不上轻快，在人的愣神之间，转瞬就远了。

费南呆立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追着女孩的背影大步走过去。

到了电梯前，刚才那一幕还在他脑海里反复回放，抹灭不掉。

&ldo;周小姐。

&rdo;慎重思忖过后，费南叫了她一声。

周可可微微侧头。

&ldo;嗯。

&rdo;她淡淡应着声，走进电梯门内。

他跟着踏入，在她的身后小心斟酌着措辞：&ldo;关于秦颂刚才说的那些……&rdo;

还未说完，就被她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打断：&ldo;我早就知道了。

&rdo;

周可可只顾着低头观察门边那一列密集的电梯按钮，她的目光搜寻过去，在倒数第二排找到了一楼，伸手按下。

仿佛，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电梯开始缓速降落，略微的失重感掠过，费南呆了呆。

他随后听见她自言自语般的低诉。

&ldo;那毕竟是我爸爸的事，他现在到了这个地步……&rdo;周可可背对着他，语调没有起伏，异常和缓，&ldo;当人家女儿的，怎么会连这个也不知情。

&rdo;

&ldo;……&rdo;电梯里一片寂静，费律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各种思绪都涌过来，在他的心中起了无数的困惑和猜想。

但都让人不敢再往下细想。

&ldo;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rdo;踌躇了一阵，费南心情复杂地开了口。

他问：&ldo;你为什么会跟易寻结婚？&rdo;

而那一刻，女孩回过头，对着他笑了一下。

电梯门开启，她走出去，一路上遇到的员工，都驻足向她颔首问候。

周可可目不斜视地走出光华的大门，将手中的东西尽数递向了费南。

&ldo;我父亲的案子，请费律师多劳心了。

&rdo;

易寻的车还在路边等待。

她与费律师道了别，独自走近时，他正一动不动地坐在车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阵出神。

周可可俯身拉开了门，易寻才有所反应，侧过头来。

&ldo;可可。

&rdo;他看了看她，随即就伸来一只手，&ldo;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