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得这么坦荡，倒是叫燕流霜惊讶了一下，惊讶过后又是一阵笑，&ldo;可小九只是我徒弟呀。

&rdo;

&ldo;我面对他的确很容易心软。

&rdo;她说，&ldo;你知道为什么吗？&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他每次提到他娘的表情，都让我想到你。

&rdo;她终于搞清了那个问题的答案，&ldo;然后我就立刻心软了。

&rdo;

&ldo;……&rdo;

&ldo;但他比你好一点，起码他会跟我说他难过。

&rdo;

&ldo;……&rdo;

&ldo;你就总是一个人扛着，谁都不说。

&rdo;

说到这里时她叹了一口气，像是在认命，叹完扯了扯唇角，道：&ldo;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没办法看你难过的样子，因为你一旦难过，我也会完全高兴不起来，以前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想想，可能这就是喜欢吧。

&rdo;

叶孤城几乎说不出话，他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还听到她问他：&ldo;我已经允许你继续喜欢我了，那你允许我喜欢你吗？&rdo;

第三十八章四条眉毛16

燕流霜&ldo;活&rdo;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

她没尝过喜欢别人的滋味，但她知道自己做的梦意味着什么。

可能是当初在山贼窝里时看了太多的活春宫，对于这种事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羞耻的，男女都一样。

如果说单纯地心疼一个人还算不上喜欢的话，那么再加上会对这个人产生欲望呢？

燕流霜找不到不算的理由。

然后她就承认了。

她知道她还有更多的旅途要走，她总有一天要离开这个世界去别的地方继续&ldo;还债&rdo;，所以无论是为了她好还是为了叶孤城好，她都不该喜欢上叶孤城。

可喜欢一个人，真的不是一件想停下就能停下的事。

也是到这时她才明白，先前为了她而勉强自己的叶孤城到底有多辛苦。

她不想他辛苦，也不想他难过。

想通了这一点后，她就做了一个在从前的她看来可能根本无法理解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