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复又一阵默然，最终还是段斫风清咳一声，转了话题。

&ldo;说来倒也巧，刚闯出这迷阵便寻到了师兄，或许真是天不绝我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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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铭语气一紧：&ldo;外面果然出了变故?&rdo;

段斫风苦笑：&ldo;师兄随我出去一观便知道了。

&rdo;

其实也不用听他赘述，御剑速度很快，徒步需要数日的路程，现在不过片刻就看到了此处洞天的出口。

只是来时茫茫无际的落星花海，早已被魔焰烧得狼藉不堪。

凌霜铭跃下飞剑，踏过焦黑的土地，沉默地盯着脚边一簇残枝败叶，其上还有星点魔火燃着，噼啪迸溅着火星。

段斫风跟在一边谨慎地观察他的脸色，总觉得这副平静的容颜下，有场可怕的飓风正在慢慢滋长酝酿。

&ldo;千年前我曾前往蓬山镇压凶蛟作乱，事后于其巢穴中发现一颗上古天地初开时由尚不稳定的混沌之气化作的灵石，可引动四时之气逆转，经由灵力催动更可于九州之外再辟新鸿蒙。

&rdo;凌霜铭瞥了他一眼，缓缓解释道，&ldo;我于即将飞升之际将它封在洞府内，并借由灵石之力设了这四时万象阵，待有缘者破解阵法，使灵宝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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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灵石衍化而来的新洞天也并非无源之水，依循的是使用者的心境。

当时的洞府主人不明白为何会化出这方陌生的天地，百年后林决云再度造访，也曾因这奇异的景观几度驻足，等再忆起这是何处时，却只剩下满目疮痍。

段斫风自是没有见过天河景象，也不知此地对于凌霜铭的意义，但也气得牙痒痒。

&ldo;玄元老儿当真该死，为了劳什子天帝之位屠戮人界，还要将这恶人的帽子扣在师兄头上，如今竟连师兄亲手修筑的洞府也要砸了!&rdo;

&ldo;洞府还在其次，这灵石若被心术不正之人得到，只怕三界将永无宁日。

&rdo;凌霜铭说罢，静默地凝住尚在愤愤不平的段斫风。

后者沉默一阵，别开视线：&ldo;师兄说的是，能操纵时序，变幻空间，若真被那些人得到……后果将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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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还有事瞒着我。

&rdo;凌霜铭笃定道。

段斫风神色果然愈发僵硬：&ldo;师兄多虑了，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若是同魔族对上……&rdo;

话音未落，一阵低沉呜咽悄然顺着风飘了过来，像人垂死时发出的声音，沉重地压在耳畔。

确定了声音来源是据此不远的山岭，凌霜铭不容置喙道：&ldo;我们过去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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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后段斫风面色变得难看起来，但还是一声不吭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