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没应声，直勾勾望着江凛的背影。

有一瞬间，她眼圈都泛了红。

第11章

接下来的几天，李悦每逢午休时间，就会默默坐着轮椅去找江凛。

江凛并不嫌烦，刚好最近她的工作有所减少，陪着病人去花园逛逛也无妨。

李悦刚开始谨慎又自封，但在相处过程中，她逐渐能对江凛敞开心扉，向她叙述一些情况。

江凛于是得知，这是个父母期望值过高，长期冷暴力造成孩子敏感自闭的故事。

这日，二人一前一后，在a院花园中闲逛。

鸟雀栖在枝头，风拂过树叶，它们受了惊，纷纷展翅高飞，融入湛蓝天际。

&ldo;江医生。

&rdo;李悦凝望某处，突然轻声：&ldo;你说，他们真的爱我吗?&rdo;

&ldo;不好说，爱有无数种表达方式。

&rdo;

&ldo;他们总说是因为爱才约束我，而我也很爱他们，所以我就按照他们的意愿去活。

&rdo;李悦说着，自嘲般地笑了声，摇摇头道：&ldo;但我觉得，爱和死没区别。

&rdo;

江凛不置可否，俯首看向她，&ldo;为什么会这么想?&rdo;

&ldo;爱会让人不自觉改变自己，言行受拘，甚至丧失自我，我认为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lso;死&rso;。

&rdo;

&ldo;有点道理。

&rdo;江凛点点头，不疾不徐道：&ldo;可李悦，爱能杀人，也能救人。

爱并非满载罪恶，只是因为太多人循着这个字，干尽了丑事。

&rdo;

&ldo;你要敢爱，更要敢恨，你的情绪不该被他人左右，你要知道你本身就很优秀，你能做很多事。

&rdo;

李悦手指微蜷，她轻咬唇，低低道：&ldo;可他们说……随性的人生，都是失败者的人生。

&rdo;

面对这种经典言论，江凛连眼皮子都懒得抬，&ldo;人生这东西，不论最终是喜剧还是悲剧，都不该被定义。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