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吸一口气，&ldo;然后呢?&rdo;

&ldo;阿耶醒了酒，听我哭诉，竟然咒骂我，又道我本来颜色就不好，又坏了身子，更是没人要了，不如索性给姚大郎做妾。

&rdo;

程平紧紧地抿着嘴，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ldo;去给自己的姊夫当妾?阿姊让他糟蹋打骂还不够吗?我宁可死!&rdo;小魏氏抬头，一歪脖子，露出脖颈间的红痕，&ldo;但是没死成，却被回家的阿姊碰见。

阿姊劝我莫做傻事，谁知道她却……姚大郎那个烂人的命，不值得她这样啊。

&rdo;刚才一直绷住没哭的小魏氏泪如雨下。

程平微闭一下眼：&ldo;谁能为你说的作证?&rdo;

&ldo;当时恶奴阿庆跟着姚大，他都知道的，还有奴家阿耶。

&rdo;

这次没用程平吩咐，白直主动说：&ldo;我即刻去带这二人来过堂。

&rdo;

程平点点头。

谁知道刚出去的白直不过几句话的工夫就回返，手里半拽半拎着个老头儿。

程平挑眉。

&ldo;这就是魏老儿，魏氏的父亲。

他正鬼鬼祟祟地在外面窥探呢。

&rdo;

程平反身走去坐在公堂正座上，沉声道：&ldo;下跪者何人，报上姓名!&rdo;

魏老儿本是跪着的，被程平这一声吓得变成了趴下，&ldo;小民小民魏魏仁，城南刘家庄人。

&rdo;

&ldo;把赵大郎的事讲来。

&rdo;

&ldo;……当时我喝醉了，等酒醒了，便听二娘说，赵大郎欺负了她。

这种事，家丑不可外扬，再者，赵大郎家里富贵，我便想着让她们姐妹共侍一夫也好。

谁想这贱婢不听，又闹着寻死觅活，恰被回来的大娘碰见。

我让大娘劝她，谁想到……真是两个讨债鬼。

&rdo;

程平咬咬牙，&ldo;你可知赵大郎经常殴打大魏氏?&rdo;

魏老儿偷偷看她一眼，小声道：&ldo;哪家的汉子不打婆娘?年少的夫妻，打打闹闹也是常事。

&rdo;魏老儿又看一眼小魏氏，&ldo;明府，你莫听这贱婢胡说，若不嫁赵大郎，大娘能穿得起绸缎，吃得上酒食?&rdo;

&ldo;是你吃得上酒食吧?&rdo;程平冷冷地道。

魏老儿讪笑一下：&ldo;女婿，女婿是帮衬了些，所以我说把二娘嫁他也好。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