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弯身一福，拖长声调道：&ldo;陛下，那只是个姑娘。

&rdo;

&ldo;哼，对于皇家来说，没有这么简单的事。

赵家如今在军中独大，又与奸臣勾结，太子在这个节骨眼上选择与赵家联盟，难保不是……&rdo;

大太监微顿，颤声道：&ldo;您是说？&rdo;

&ldo;难保不是皇后的盘算！

&rdo;皇帝怒气冲冲地续道，猛然一拍桌子，杯盏齐响。

大太监静默了好一瞬。

紧接着，他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ldo;陛下，此事或许另有缘由。

您何时见过太子殿下与女子亲近？殿下唯一一次与您因为婚姻之事起了争执，便说出了天命之女的预言，而殿下对赵姑娘如此特殊，或许，她就是殿下隐瞒不说的那位天命之女。

&rdo;

闻言，皇帝眼中暗芒闪过，先前的怒焰消了大半，沉吟一会儿，反复问：&ldo;你是说，那姓赵的丫头，有可能是襄助我大江朝的关键？&rdo;

&ldo;奴才不敢妄言。

&rdo;

皇帝眼中锋芒收敛，良久，轻轻冷哼一声。

拂袖在膝上拭去了不存在的灰尘，皇帝抿了口茶，语气轻飘：&ldo;若果真如此，留下她一个女子便是了，赵家该如何，便还是如何。

&rdo;

太监深深俯首应和，又将先前说过的话再说了一次：&ldo;是，陛下，她不过只是个姑娘罢了。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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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气晴好，一阵阵的小风吹着门帘珠串作响，太子的心也随着这噼里啪啦的脆响声七上八下。

睢峻坐立不安，在书桌前坐了没一会儿，就仿佛被针扎了似的，猛然站起，疾走几步，走到窗边，又深吸口气。

来福是他的贴身侍奉太监，跟在身后，形影不离，也跟着主子揪心。

睢峻喃喃道：&ldo;她为什么不来找我？&rdo;

来福道：&ldo;殿下，这是您的书房，而赵姑娘此时理应在青女医那儿听课。

&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

&rdo;睢峻理智地点点头，沉默一息，又道，&ldo;可是她为什么不来见我？&rdo;

来福：&ldo;……&rdo;

平日英明神武的主子，此时像是个只会把同一句话颠三倒四说来说去的傻子，来福不敢在心里揣测主子坏话，正要出言劝慰，就见睢峻又在窗边坐了下来，目光有几分痴：&ldo;我可是时时都忍不住想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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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福静默了。

刚刚觉得主子像个呆瓜的腹诽，也化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