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揪住了楚亦辰的衣领，眯了眯眼，道出的话带着几分警告寒冷入骨：&ldo;楚亦辰，别给我装疯卖傻。

你到底知道什么？三十年前实验室的爆炸，难道你也参与了？难道你也害了小白？&rdo;

楚亦辰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氤氲着雾气的眼眸就这么看着她，他被吓到了，不敢说话，林末又逼问道：&ldo;你告诉我，现在这个陆遇白是谁？他不是小白对不对？&rdo;

林末质疑里带着几分蛊惑的眼眸就这么直勾勾看着楚亦辰，楚亦辰咽了咽口水，终于慢悠悠地顺着她的话零零散散拼凑出自己的记忆：&ldo;遇白……大火……爆炸……萧知瑾……好可怕。

&rdo;

然而楚亦辰颠三倒四，没头没尾的话，林末压根就听不懂，她也终于预料到面前这个男人怕是真的疯了。

至于他为什么突然疯了，她不知道。

她试图冷静下来，放软了语气，诱使他说出什么：&ldo;楚亦辰，我们三十年前还一起吃过饭喝过酒呢？我们不是最佳好盟友吗？你忘记了，我还为了你破坏过方榆的约会呢？&rdo;

林末试图让他清醒过来，见他有些疑惑，她又继续循循善诱：&ldo;方榆，你还记得吗？你很喜欢的师姐啊。

为了她，你做了那么多蠢事。

&rdo;

&ldo;可是她不喜欢我。

&rdo;楚亦辰突然郁闷地怨声怨气起来。

林末知道她奏效了，她又继续蛊惑问道：&ldo;你记得的对吗？除了方榆，你还记得谁？&rdo;

&ldo;她死了，好多血。

&rdo;楚亦辰突然悲痛地望着她，眉宇间有些挣扎，林末又追问：&ldo;谁？&rdo;

&ldo;都死了。

他的秘密被发现了，他要灭口。

&rdo;

&ldo;谁？&rdo;林末的心提在嗓子眼，他却摇了摇头，道：&ldo;不能说，不能说。

&rdo;

&ldo;别害怕。

&rdo;

林末哄骗他，楚亦辰却沉默不说，林末又道：&ldo;那陆遇白你记不记得？&rdo;

楚亦辰听到这个名字，目光突然柔和起来了，弯着眼角笑起来的模样和三十年前的楚亦辰如出一辙，可是他又一次想到了什么，柔和被惊愕替代，他连忙摇摇头，可怖地说：&ldo;不是他。

他不是他。

他死了，他死了。

&rdo;

&ldo;谁？你说的是谁？&rdo;

&ldo;是他杀的人，他要变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