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头看褚赤涛地屋子时，孙迟羽心中却忍不住翻涌着苦涩。

他若是没有见过周衣宵在驿站里走神时写下的&ldo;杀&rdo;，若是没有听见郑骥归同暗卫商量作假除去青县的县丞来撼动青县的基础，大概还会相信四个人还是在酒楼上抢烧饼的那些人。

&ldo;一年前你就做出了决定，这条路是你们三个自己选择的，一起抛弃过去也是你们默认的，他俩已经将自己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又何苦死守呢?&rdo;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低声骂道，骂着还回到房里收拾东西。

&ldo;揣着天真能给谁看?他们俩个会因为自己的残忍痛苦一辈子的。

&rdo;

可是没人会回答他，他也没那个胆子去惹一位悲伤时能杀红眼的将军再次哭得像个小孩。

恍惚中总听见有人诘问他为什么要逼他们，孙迟羽回答不上来，你能回答出一个高考落榜的父亲为什么要儿子考状元吗?虚荣?父爱?还是受伤后的自我怜悯?自我补偿?

也就是自私?

&ldo;那又如何?会杀几个敌首就算是长大了?&rdo;他孙迟羽从未见过如此中二的说法。

他想自己永远不会明白古人的想法，就比如如何只背着一个比婴儿还小的包出去?他们回平京带的换洗的衣服都足足装了一大箱子，还不算上钱。

&ldo;宿主大大……&rdo;

415?

&ldo;好些日子没听你说话了，怎么了?&rdo;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系统，系统没有实体，也不会被宿主忘了就会在外头忍受风吹雨打，弱小可怜又无助什么的是不存在的，在主神统治的时候系统才是监督第一|生|产|力的金牌|包|工|头。

可是孙迟羽还是莫名其妙产生了一种名为愧疚的心理。

415的语气倒没有多少哀怨，只是|欲|语|还|休，等得孙迟羽实在是不耐烦了才像个小女生一样那个那个道：&ldo;您是不是太投入了?&rdo;

孙迟羽一怔，貌似415已经不是第一次向自己提出这个问题了。

&ldo;那又如何……你还是说说剧情之后的走向吧……&rdo;

虽然剧情已经脱纲，却不妨碍孙迟羽从剧情中得出敌方的战力。

&ldo;原剧情中这时候二皇子应该已经隐隐有颓势，三皇子在朝堂上和民间的声望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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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现在也是如此，有差?&rdo;